文/曹工化(中國美院客座教授)
朱逹,浙江湖州人,號苕溪漁父,系南宋理學(xué)家朱熹后裔。師承潘天壽先生入室弟子,著名國畫家葉尚青教授,得其親炙,尤得先生清新雋永之風,筆墨酣暢,藝事精進。并問學(xué)于馬其寬、李子侯諸教授。取法傳統(tǒng),追慕徐渭、八大諸大家。喜畫魚,畫面生趣盎然,妙趣橫生。越是簡單,越見功力。他喜歡到大自然中汲取創(chuàng)作之素材,也注重從傳統(tǒng)中汲取養(yǎng)料,“師古而不泥古,涉新而不流俗”。作品注重對中國畫的傳統(tǒng)功力的夯實。在構(gòu)圖上虛實相生,追求畫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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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逹與葉尚青老師合影
朱逹是一位虔誠的居士。現(xiàn)隱居南太湖弁山碧巖寺,為住寺書畫家。觀其人猶如禪氣淋漓,置身方外之感。品朱逹先生的書法,追慕弘一法師,每日潛心遍臨心經(jīng)。他并不刻意表現(xiàn)軒昂大氣,更不故意著手凌厲鋒芒,更注重表現(xiàn)書法的真趣,若孩童般的天真。書畫本同源,看了朱逹先生的畫作及題款后,猶如珠聯(lián)璧合,亦是朱逹先生之特色。
弁山,元王蒙于此畫成中國繪畫史上的經(jīng)典——《青弁隱居圖》。明董其昌題“天下第一王叔明”于其上。自己又畫經(jīng)典——《青弁圖》。
碧巖寺,晉代古剎,禪宗臨濟宗道場。
朱逹于此,除了“饑來吃飯困來睡。”就做兩件畫:抄經(jīng)、畫畫。
他說“抄經(jīng)”不說“書法”。
他這是無意于書,意在“抄”與“經(jīng)”。
中國書法有“抄經(jīng)體”的形態(tài)。它的高妙在于超越了意在書法的書法家——抄經(jīng)者都非書法家。這是所謂的書法家望塵莫及的。高在境界,書法只是一個到達的階梯而已。按照禪宗的說法,書法只是“指”而經(jīng)才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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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經(jīng)》
這就如宋代曾為湖州刺史登臨弁山于石壁題“清空世界”的書法宋四家之首的蘇東坡所說:書法“無意于佳乃佳”。
朱逹抄經(jīng),先從八大山人與弘一法師兩位書僧入手。后合兩家于一體。在簡潔單純中持兩端而用其中。于用筆之中略加提按稍添頓挫,于結(jié)體章法之中則更顯平靜。
這是當代抄經(jīng)體的代表,這與抄經(jīng)文化一脈相承。“抄經(jīng)”是形而上信仰的力量使之然,而非是書法藝術(shù)形而下的伎倆。
朱逹日課抄經(jīng)六小時。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朱逹于畫,專攻畫魚旁及其它。
朱逹于畫,無意于禪乃禪。他從不說“禪畫”,而畫里卻禪意盎然。
朱逹之魚,其法在“漁”而非“魚”。
“漁”——筆墨表達的空無與實有。“空無”是意,“實有”是魚。
所以,朱逹之魚是“樂”是“歡喜”,而非八大山人之怨之憤之悲。
正如莊子的濠梁之問;“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朱達是“知道”的。因為這魚就是自己。
只有曾經(jīng)滄海,只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之后,才能空無實有生歡喜相。
臨濟宗的核心理念是“無心”,有心總被塵濁染,再勤拂試也空然。黃檗希運禪師說:“但能無心,便是究竟。”
從碧巖寺望弁山,就如唐戴叔倫的詩句:“云水俱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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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尚青老師題字朱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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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尚青老師題字朱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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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尚青老師題字朱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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