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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奔跑了很多年,如今終于跑進了手術室。
前文回顧:
百度剛剛交出一份血淋淋的財報:單季凈虧112億,相當于每天醒來就蒸發1.2億。
于是,一場被美其名曰“結構優化”的手術開始了——手術刀首先對準兩類人:剛畢業的年輕人,和在工位坐了十年的“老百度”。
整體裁員比例約10%-30%,個別部門最高達40%。這個“優化”,聽上去像是拆樓。而時間線更緊得像催命符,12月底前必須完成,節奏異常迅速,仿佛有著生怕多付一天社保的慌張。
賠償方案倒是被稱為百度“史上最優厚”:新人N+1.5,老員工N+3.5。但對比佳能的N+12、微軟的N+8,這不過是“矬子里的將軍”。
另有外包團隊的“西遷計劃”——拒絕調崗西安?那就“待崗”去吧,賠償?主動離職怕是不存在的,你會溫和地被請出牌桌。
而這一切,發生在“AI相關收入同比增長50%”的背景音中。荒誕嗎?一邊是AI營收數字的“高歌猛進”,一邊是十年來最大規模的“裁軍”。
百度未來如何?
1
曾經的百度是什么?是“眾里尋他千百度”的入口,是中文互聯網的“水電煤”。
今天的百度是什么?是那個被遺忘的“備選”。
為什么?
它輸給了自己的“戰略傲慢”。移動互聯網浪潮襲來時,百度在做什么?它在盯著O2O的外賣和打車,后來是200億砸向“糯米”——一場昂貴的春夢。而它最該守住的“搜索心智”,早已被短視頻和種草平臺重塑。
當年輕人認為“生活經驗在別處”,百度的關鍵詞廣告就成了古董店無人問津的賬本。
但是百度的AI不是高歌猛進嗎?但那是相對自身而言。
十年千億投入,聽起來悲壯如史詩。結果呢?文心一言月活1077萬,字節的豆包1.5億。這不是差距,是代差。更諷刺的是,AI業務增長的同時,C端產品(文庫、網盤)增速僅6%——AI還沒起飛,傳統業務已先墜機。
而李彥宏把CTO王海峰邊緣化、親自接管AI部門,像極了晚年的皇帝罷黜宰相,御駕親征。這往往不是因為英明,是因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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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何以至此?從“眾里尋他”到“眾人棄他”
有人說,百度敗于技術。錯了,它敗于“價值觀”。當一家公司把“競價排名”做成基因,把“流量生意”奉為圣經,它注定會成為一家優秀的廣告公司,和一家糟糕的科技公司。
而當廣告收入斷崖式下跌18%,它就什么都不是了。
2
不壯士斷腕,何以向死而生?這話悲壯,但也悲涼。但百度斷腕之后,真能“生”嗎?
看數據:廣告收入連續6個季度下滑,AI收入雖增但基數不足,還要填上162億的“服務器資產減值”。裁員省下的錢,不過是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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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才:最懂技術的人正在用腳投票。一邊裁員“節流”,一邊人才“流血”。
看競爭:字節的豆包、阿里的通義、騰訊的混元,甚至創業公司的模型,都在狂奔。百度手握文心一言,卻像個穿西裝追高鐵的人——姿勢優雅,但越來越遠。
但,百度真的沒希望了嗎?
也許還有吧,我是說萬一呢。
李彥宏重回一線,往往是一家公司最后的機會。雖然歷史證明,這多半是悲情的最后一搏,但萬一呢?萬一他能像喬布斯1997年回歸蘋果那樣,用“Think Different”喚醒沉睡的巨人?
中國AI市場尚不均勻。 to B的政企市場、傳統行業的數字化,仍是深水區。如果百度能放棄“對標OpenAI”的虛榮,扎進工業、醫療、教育等垂直領域,或許能啃下一塊肉。畢竟,它的品牌余溫、政府關系、數據中心積淀,仍是籌碼。
只是,這一切的前提是:百度必須承認自己不再是“巨頭”,而是“求生者”。必須承認,過去十年的戰略,錯了。必須承認,用戶不再愛它了。
而裁員,只是止痛劑。止痛之后,若沒有刮骨療毒的勇氣和刮骨之后的清醒,那么今天裁掉的員工,不過是明天自己命運的預演。
百度的故事,是中國互聯網的“中年危機”縮影。它曾經是規則的制定者,如今成了規則的困獸。它用112億的虧損和數千人的裁員,買了一張通往AI時代的站票——但車已開動,它還在月臺調整行李。
在中國,假裝奔跑的人很多,真正到達的人很少。百度奔跑了很多年,如今終于跑進了手術室。
門外,是抖音、小紅書、微信們的笑聲;門內,是李彥宏親手握起的手術刀。
這一刀下去,刮掉的是腐肉,還是命脈?我們很快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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