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闊臺是成吉思汗的第三子,1186年出生,1229年正式繼位成為蒙古帝國第二任大汗,1241年12月因為在宴會上飲酒過量突發疾病去世,享年55歲。
關于他,一直有“凌辱四千余名女子”的說法,雖然這事在核心史料里沒直接證據,但他晚年沉迷享樂、最終死在酒桌上,卻是史書記載明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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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聊聊這位大汗,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窩闊臺從小就跟著成吉思汗在草原上打仗,算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早前1213年打金朝的時候,他已經能獨當一面,率軍突破金軍防線,拿下了河北、山東不少地方。
跟他兩個哥哥比,窩闊臺確實更會做人大哥術赤和二哥察合臺總鬧矛盾,就他能在中間調和,這一點成吉思汗看在眼里,也為后來選他當繼承人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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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蒙古有“幼子守灶”的傳統,就是說小兒子能繼承父親的核心部眾和家產,成吉思汗的小兒子拖雷按規矩更有資格接班。
1219年成吉思汗要西征花剌子模,出發前召集兒子們商量繼承人,他卻沒按傳統來,反而選了窩闊臺。
我覺得成吉思汗這步棋挺有遠見,當時蒙古已經打下不少地盤,不再是只靠打仗的部落了,需要有人能治理。
拖雷打仗厲害,但論協調各方、搞制度建設,確實不如窩闊臺成吉思汗說窩闊臺“性格溫和、處事穩重,能容眾議”,這話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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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窩闊臺繼位,也沒那么順利。
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后,拖雷先以“監國”的身份管了兩年朝政。
這兩年里,蒙古貴族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窩闊臺,一派擁護拖雷。
直到1229年開忽里臺大會,也就是蒙古貴族推舉大汗的會議,又有耶律楚材這些重臣幫忙說話,窩闊臺才正式當上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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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的“監國過渡期”,也能看出蒙古貴族內部的權力博弈有多復雜,不是光有父親指定就能穩坐位置的。
權力路上的兩次關鍵轉折
講完他怎么當上大汗,就得說說他當大汗那些年,到底干了些能讓后人記住的事,還有那些爭議不斷的毛病。
窩闊臺在位的時候,蒙古帝國的地盤擴得特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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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完成了,成吉思汗沒做完的事滅金朝。
之前他派拖雷率軍借道南宋,繞到金軍后面包抄,最后在蔡州把金朝打垮,金哀宗自縊身亡,這是1234年的事。
金朝一滅,蒙古南下打南宋就沒了障礙,這算是他的一大功勞。
后來他又派拔都、蒙哥這些“長子”去西征,也就是歷史上的“長子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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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鐵騎一路打到歐洲,拿下了基輔、波蘭的累格尼察,甚至打到了匈牙利的布達佩斯,離維也納都不遠了。
當時整個歐洲都被嚇壞了,基督教世界根本沒見過這么能打的軍隊。
不過這種擴張雖然讓蒙古帝國疆域變大,但也給被征服的地方帶來了災難,這點沒法否認。
除了打仗,窩闊臺在治理國家上也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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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設立了中書省,讓耶律楚材當中書令,這是蒙古帝國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中央行政機構之前都是靠部落首領自己管自己,沒統一的規矩。
他還建了驛站系統,以和林為中心,把中原、中亞、西域都連起來,不管是傳命令、調軍隊,還是做生意、傳消息,都方便多了。
在經濟上,他改了稅制,中原按戶收稅,西域按人口收稅,避免貴族隨便搶老百姓的東西。
耶律楚材還勸他保護中原的讀書人,恢復農業生產,不讓蒙古貴族把農田改成牧場要是真讓那些貴族圈地當牧場,中原的老百姓可就沒法活了,這點窩闊臺能聽進去,確實比一般的草原首領有遠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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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晚年,窩闊臺就變了。
他開始沉迷享樂,每天都設宴喝酒,經常喝到深夜,有時候醉得好幾天都醒不過來。
波斯史家拉施特在《史集》里就寫過,他晚年健康越來越差,都是喝酒鬧的。
至于“凌辱四千余名女子”的說法,雖然微信公眾號、知乎專欄上常提,但《蒙古秘史》《史集》這些核心史料里沒直接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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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搞不清的是,當時蒙古打仗,被征服地區的女性確實會被當成“戰利品”,窩闊臺作為大汗,后宮里有很多妃嬪和女奴是真的。
他還在和林建了豪華的宮殿和狩獵園,每天要花好多酒肉,宴會上還有歌舞和侍女伺候,生活比成吉思汗那時候奢靡多了。
如此看來,“四千”這個數可能是夸張了,但他晚年生活放縱,這點是跑不了的。
窩闊臺給蒙古帝國留下的爛攤子與遺產
他這邊忙著享樂,身體早就垮了,誰也沒想到,最后會以那樣一種方式結束一生,而他的死,也給蒙古帝國帶來了一連串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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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年12月,窩闊臺打完獵后開宴會,酒喝多了突然發病,沒幾天就死了。
本來想他當了這么多年大汗,肯定會提前選好繼承人,結果他沒指定,蒙古帝國一下子就沒了主心骨,陷入了權力真空。
之后他的皇后脫列哥那以“太后”的身份攝政,這一攝政就是五年。
脫列哥那沒什么治國本事,還重用一個叫奧都剌合蠻的西域商人,讓他管財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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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商人隨便征稅、賣官,把耶律楚材之前建的制度全打亂了,老百姓怨聲載道,貴族也不服氣。
1246年,脫列哥那強行開忽里臺大會,把自己的兒子貴由推上大汗之位。
可貴由身體不好,還跟西征的拔都有矛盾,當了兩年大汗就死了,根本沒穩住局面。
一直到1251年,拖雷的兒子蒙哥在拔都這些貴族的支持下當上大汗,蒙古帝國的權力才從窩闊臺系轉到拖雷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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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闊臺要是早點安排好繼承人,或者晚年不那么放縱,帝國也不會亂這么多年。
他這一死,不僅自己的后代沒保住權力,還讓蒙古帝國的傳承格局徹底變了后來忽必烈能建立元朝,其實也跟這次權力洗牌有關系。
后人對窩闊臺的評價,特別矛盾。
成吉思汗說他“樂善好施、公正謹慎”,耶律楚材也夸他“有容人之量,有治國之才”,這些都是因為他建制度、穩統治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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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元史》里也說他“晚年嗜酒,怠于政事”,民間還把他當“昏君”的例子講。
我覺得不能單純說他是明君還是暴君,他的矛盾其實是蒙古帝國轉型期的縮影他既要當草原傳統的繼承人,靠打仗擴地盤,又要當集權帝國的開創者,靠制度管國家;既有政治遠見,又逃不過貴族享樂的欲望。
如此看來,他的一生,其實就是蒙古帝國從部落聯盟變成大帝國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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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說說,開頭那兩個爭議點。
“凌辱四千余名女子”大概率是后世夸張了,但窩闊臺晚年沉迷酒色、生活奢靡,這是史料明確的;“勞累猝死于酒桌”雖然“勞累”有點怪畢竟是享樂累的,但他確實死在宴會上,這點沒毛病。
他從草原上的戰功少年,到建立制度的大汗,最后在酒桌上結束一生,挺讓人唏噓的。
他給蒙古帝國留下了制度基礎,也留下了權力隱患,而他自己,就像蒙古帝國黃金時代的一個縮影,有輝煌,也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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