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中鳥瞰我國西北的廣闊土地,在毛烏素沙漠與黃土高原交界處,矗立著一座“塞上奇城”——陜西榆林。
沒到過榆林的人,總以為榆林是充滿風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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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榆林神木市毛烏素治沙造林基地內建設的人工林(2024年6月5日攝,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邵瑞 攝
打開衛星地圖尋找榆林,只見溝峁縱橫間鄉村星羅棋布,蒼茫沙海中時見片片綠洲,不禁讓人對腦海中那個土塬連著土塬的預設印象,打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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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農在陜西省榆林市橫山區趙石畔鎮一處果園采收蘋果(2025年11月4日攝)。新華社記者 張博文 攝
從西安驅車向榆林出發,車窗外,關中平原逐漸后移,土塬溝峁映入眼簾:到陜北了!繼續深入西北,到了地圖上標注的沙地,想象中風沙蔽日的景象并未出現,目之所及是一排排樟子松、沙柳,如同衛士,用根系緊緊鎖住流動的沙丘。
在這里,黃沙與綠洲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共生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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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堿淖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湖心島上的遺鷗(2024年6月4日攝,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邵瑞 攝
駐足于中國最大的沙漠淡水湖——紅堿淖,38.6平方公里的碧波在金色沙海的環抱中,宛如翡翠。山水林田湖草沙在此和諧共舞,奏響一曲清新遼闊的生態樂章。百公里之外的麻黃梁黃土地質公園,則是一場更為磅礴的視覺交響:金黃的沙漠與赤紅的丹霞激烈碰撞,豐茂的草甸河源與深邃的黃土溝壑相依相伴。
那些記憶里的黃土與風沙去哪兒了?
“新中國成立前,這里有大小連綿的沙丘1048座。歷經幾代人治沙護綠,如今這里已營造出10.9萬畝的防風固沙生態林。”在榆林市榆陽區小紀汗林場,場長郭偉指著眼前的樟子松林說道。
北治沙,南治土。70余年間,榆林市將0.9%的林木覆蓋率提高到36%。
沒到過榆林的人,總以為榆林是滿目荒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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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綠色環繞的榆林鎮北臺(2024年6月6日攝,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邵瑞 攝
從“上郡”“駝城”等舊稱、別稱中,我們可以還原出一個邊塞重鎮的模樣。如今登上“萬里長城第一臺”——鎮北臺遠望,黃土夯成的長城依舊蜿蜒,但雄關之下,早已是另一番風光:林木蔥蘢,生機盎然,無定河水繞城而過,黃與綠又一次交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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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在榆林老街非遺大集開集儀式上表演秧歌腰鼓(2023年2月17日攝)。新華社記者 鄒競一 攝
在這里,我們遇到了當地的村民紀板娃。
“以前是土坡坡,現在是大公園,游客多得很。”操著濃厚的陜北口音,紀板娃說。環顧四周,這座用黃土與石塊筑成的古代邊防軍事設施如今已成為游客打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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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在陜西陜煤曹家灘礦業有限公司全自動液壓支架支撐的采煤工作面巡檢(2024年2月29日攝)。新華社記者 鄒競一 攝
綠意盎然,不見荒丘。榆林正變得熱鬧無比。榆溪河畔散步納涼的市民、爾林兔大草原上縱情放馬的牧民、龍洲丹霞景區里摩肩接踵的游客……當金戈鐵馬消散于歷史之中,一個綠意盎然的西北小城正敞開懷抱,迎接八方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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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陜西榆林的史前城址石峁遺址(2023年11月29日攝,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李一博 攝
榆林的根脈,深植于四千多年的文明沃土。佇立于石峁遺址的皇城臺,耳畔仿佛仍能聽見口弦琴的幽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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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陜西榆林的史前城址石峁遺址(2023年11月29日攝,無人機照片)。新華社記者 李一博 攝
榆林又是現代的、充滿活力的。在神木市大柳塔鎮,煤海深埋,其上綠植覆蓋、管廊交錯,構筑起一片鋼鐵森林。作為“西氣東輸”“西電東送”“北煤南運”的能源樞紐,從這里發出的“烏金”點亮了萬里之外的萬家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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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國家能源集團神東大柳塔煤礦由全自動液壓支架支撐的采煤工作面(2023年11月30日攝)。新華社記者 李一博 攝
一城之內,縱覽古今。從沙漠到綠洲,地理上的跨越似乎只有一步之遙,從“生存掙扎”到“生態自覺”再到“發展自信”的精神跨越,卻凝聚了幾代人的血汗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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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在陜西陜煤曹家灘礦業有限公司10米超大采高智能綜采工作面對采煤機進行檢修(2024年2月29日攝)。新華社記者 鄒競一 攝
從“未來斟滿幸福酒,黃土高坡變綠洲”到“愛青山愛綠水愛藍藍的天”,在一曲曲陜北民歌中,人與自然的對話仍在繼續。(新華社記者雷肖霄)
來源:新華網
編輯 秦學 校對 拓智慧 責編 李治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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