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政校友接力掌舵上海政法學院，兩校合并正式提上日程？

上海灘的法學江湖里，最近浮出一塊引人注目的大路社消息：一位知名法學家，同時也是華政知名校友，據聞已確定將出任上海政法學院的新任院長。這消息像一顆石子投入本就不太平靜的學府池塘，漣漪瞬間蕩開：老院長是華政出身，新院長也是如此，難道說，傳了多年的"華政上政合并論"，在兩位華政校友對上海政法學院的接力掌舵中，真要上演現實版了？

兩校官方至今三緘其口，但民間的議論早已像上海弄堂里的閑話，活色生香地流轉起來。我們不妨就著這壺剛泡好的明前龍井，把這樁傳聞掰開揉碎，看看背后到底藏著怎樣的玄機。

要說清這事的來龍去脈，先得把兩位主角的家底捋捋明白。華東政法大學，那可是響當當的"五院四系"名門正派，法學一級學科評估拿了個A的，在全國政法圈里的地位，堪比上海灘的黃金地段，硬通貨般的存在。它的校友網絡，更是像毛細血管一樣遍布全國司法系統的每個角落，從最高院到基層法庭，從紅圈所到跨國公司法務部，但凡有點名堂的法治陣地，總能找到華政人的身影。上海政法學院呢，雖說名頭不響，卻也是政法系統里的"嫡系部隊"，直屬于上海市教委（與上海市司法局共建），這身份讓它在監獄學、刑法學這些細分領域里，硬是做出了獨門秘籍。你瞧它那個國內首家"警務學院"，還有刑事司法學院里那些連華政都要側目的實務課程，就知道這所學校在體制內的話語權不容小覷。兩校一個像是上海灘的公共租界，海納百川，一個像是法租界，自成一體，各有各的規矩，也各有各的妙處。

這位傳聞中的即將出任上政院長的華政知名校友，之所以讓合并猜想再度升溫，實在是因為歷史上有過先例。想當年劉曉紅教授從華政副校長任上轉赴上政當"掌門人"，就曾讓坊間浮想聯翩。這回要是再來一位更重量級、校友資源更豐厚的華政系人物，不啻于在黃浦江上架起一座新橋。從人才培養的鏈條看，華政擅長的是通用型、社會化的法治人才，它的法學教育像是南京路，面向大眾，包羅萬象；上政則像是軍工路，專門對接公檢法司這些"體制內"的特定需求。兩位主角要是真能牽手，相當于把南京路的百貨大樓和軍工路的特色專營店開成了商業綜合體，學生選課能跨?；ミx，教授講座能你來我往，就連就業季的招聘會都能合成一場滬上法治人才的"雙十一"。這種資源互補的誘惑，任誰都得心動三分。

可要說合并這事兒就此板上釘釘，那也未免太不把兩校之間那幾道看不見的護城河當回事了。首先攔在中間的，是行政隸屬這道鐵門檻。華政歸上海市教委直管，上政則是教委與司法局共建，各自有獨立的行政體系和不同的撥款渠道，合并起來可比企業并購復雜多了。再者說，華政雖然是毫無爭議的上海法學教育的老大哥，但上政這些年發展迅猛，從1984年的干部進修班起步，到如今擁有碩士點、國際合作項目……所以，你讓上政心甘情愿被"吞并"，怕是面子上也不太掛得住。更何況，兩校真要合并，名字怎么取？"華東政法大學"這六個字，上政覺得沒體現自己；"上海政法大學"這招牌，華政又覺得掉價。這種身份認同的微妙心理，可不是一紙文件就能化解的。

深層次看，這次任職傳聞，與其說是合并的前奏，不如說是上海法治教育資源整合進入"精裝修"階段的信號。在高等教育"雙一流"建設的大背景下，政法類院校想靠規模擴張進"雙一流"名單，門兒已經越來越窄。教育部第四輪學科評估的結果擺在眼前：華政法學是A級，上政法學是B，差距明擺著。與其搞那種傷筋動骨的大合并，不如先讓校友這張情感牌和信任牌打出來，搞點實質性的深度合作。比如，讓華政的民法大牛去上政兼個課，讓上政的監獄學實務專家到華政的刑法課堂講幾個案例；比如，兩校的圖書館資源互通，電子數據庫共享；再比如，聯合申報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華政出理論高度，上政出實踐數據。這種"軟連接"既能規避風險，又能把各自的看家本領發揚光大，何樂而不為呢？

站在校友資源的角度看，華政的校友文化堪稱一絕。從華政走出的法官、檢察官、律師、學者，對母校的認同感極強，這種情感紐帶如果能順勢延伸到上政，對上政的發展無疑是加持。但反過來，上政在政法系統內的"近水樓臺"優勢，比如司法局支持、實習崗位優先、就業渠道暢通，也是華政眼饞卻不好明說的資源。新院長要是真到位了，第一件大事兒估計就是和前任一樣先擺一桌"和合酒"，把兩邊的資源掮客、學術大腕、實務大佬都請上桌，好生合計合計怎么把合作的蛋糕繼續做大。這種"以人為媒"的整合方式，比行政命令式的合并要溫柔得多，也有效得多。它像是在黃浦江底悄悄鋪設的過江隧道，不求轟轟烈烈，但求潤物無聲。

至于最終的合并大結局會不會上演，我倒覺得短期內別抱太大期望。上海這座城市最講究分寸感，做事講究"不響"，但"不響"不代表沒動靜。兩校從各自獨立到深度牽手，再到可能的實質性合并，這中間的緩沖帶足夠跑幾趟馬拉松。與其猜來猜去，不如靜觀其變?；蛟S五年后回頭看，我們會發現這個華政校友接力出任上政院長的人事安排，正是兩校關系從"相敬如賓"轉向"水乳交融"的關鍵一躍。

說到底，高校間的合縱連橫，從來都不是簡單的加減法。它關乎文化傳承，關乎身份認同，更關乎一城一地的法治未來。上海作為國際化大都市，需要的是多層次、寬領域的法治人才梯隊。華政和上政，一個像是培養通才的黃埔軍校，一個像是鍛造專才的中央特科，各有各的戰場，各有各的使命。與其強行捏合成一個四不像，不如讓他們在競爭中合作，在合作中較勁，最終形成一個"華政—上政法治教育共同體"。這個共同體里，有競爭、有協作、有資源共享，也有各自的堅守與特色，這才是上海作為法治建設排頭兵該有的格局和氣度。

所以，別急著給這樁傳聞下定論。讓子彈飛一會兒，看看這位即將履新的華政校友，能不能在上政的園子里種出幾株華政的法學常青藤，又能不能把上政的實務之花移栽到華政的理論土壤里。如果行，那合并不合并的，不過就是個形式問題；如果不行，那就算強行合并，也不過是一場貌合神離的"拉郎配"。上海灘的故事，從來都講究個水到渠成，強扭的瓜，終究不甜。我們且泡一壺新茶，等著看這場法學界的"同城記"，如何在新院長的手里，寫出新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