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這位以死明志的市長,名叫蕭山令,一個刻在南京保衛戰血色記憶里的名字。1937年12月13日南京城破時,他不僅是南京市市長,還身兼憲兵司令部副司令、首都警察廳廳長、戰時首都衛戍司令部參謀長等6職,39歲的肩膀上,扛著整個南京城最后的防線與百姓的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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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12月,日軍兵臨城下,南京保衛戰已到絕境。當時南京衛戍部隊指揮混亂,多數部隊開始潰散,而蕭山令接手的,是一支僅有6000人的憲兵與警察混合隊伍,要面對的是裝備精良、氣焰囂張的10萬日軍。沒人逼他留下,衛戍司令唐生智早已下令撤退,不少同僚勸他“留得青山在”,可他看著下關碼頭擠滿了想渡江逃生的百姓,只說了一句“我是市長,是憲兵司令,百姓沒撤完,我絕不能走”。
他把6000兵力拆成三部分:一部分守挹江門,擋住日軍進城路線;一部分在碼頭維持秩序,手把手教百姓登船;剩下的主力,在江灘構筑臨時工事正面阻擊日軍。憲兵部隊沒有重炮,不少人手里還是老式步槍,可沒有一個人退縮——因為他們記得,蕭司令總說“憲兵的槍,是用來護民的,不是用來保命的”。戰斗最激烈時,有年輕憲兵被日軍的炮火嚇哭,蕭山令沒有斥責,只是把自己的鋼盔摘下來扣在他頭上,拿起步槍說“跟著我,守住這百米江灘,就能多讓幾十個百姓過江”。
從清晨打到深夜,江灘上的尸體堆成了小山,蕭山令的軍裝被硝煙熏得發黑,棉鞋里灌滿了泥漿和血漬,嗓子喊得發不出聲音,就用手勢指揮戰斗。身邊的參謀勸他趁夜色渡江,他卻指著江面上漸漸遠去的民船搖頭:“我走了,日軍馬上就會沖過來,這些百姓就成了活靶子。”當天傍晚,日軍突破江灘防線,步步緊逼,蕭山令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數萬百姓已成功渡江,而他的部隊也傷亡過半。
面對圍上來的日軍,蕭山令不愿被俘受辱,他掏出懷表看了一眼,那是妻子給他的新婚禮物,表殼背面刻著的“平安”二字早已被汗水浸得模糊。他讓僅剩的幾名衛兵趕緊渡江,自己則背靠江水,舉起佩槍,對著天空扣動了扳機。身后的日軍沒想到這位中國將軍如此剛烈,一時竟無人上前,而江風里,還回蕩著他最后那句吶喊:“守土有責,以身殉國!”
蕭山令的犧牲,不是徒勞的悲壯,而是用生命為百姓鋪就的生路。史料記載,正是因為他和6000憲兵的頑強阻擊,數萬南京百姓得以逃離虎口,保住了性命。他身兼6職,沒有一絲特權,反而扛起了最危險的重擔;他本有逃生的機會,卻選擇用生命踐行“守土安民”的誓言。這樣的市長,這樣的軍人,用血性詮釋了什么是“民族氣節”,什么是“為官盡責”。
歷史不該忘記,在南京最黑暗的時刻,曾有這樣一位市長,用自己的生命為百姓遮風擋雨;百姓遮風擋雨;不該忘記,6000憲兵跟著他們的司令,用血肉之軀筑起了最后的防線。蕭山令的死,是全中國人的痛,更是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精神象征——這種“以民為天,以死明志”的氣節,永遠值得我們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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