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老了（四）

父親上世紀90年代前5年做買賣還是很好做的也掙錢，比那時打工掙的多的多。父親也常常借錢給村里人。奶奶逢年過節的也要錢，給多給少也的給。有時在父親做買賣的必經之路截著要錢，父親一見奶奶就沒詞了。

那時父親比較精明，頭腦很靈活。那時用大米換了很多玉米，不著急賣，而是堆在沒有裝修的屋里，堆的跟小山似的。等價格上來才賣，比平常多賣很多錢。還有一次，父親換完大米正回家。只見路上一輛裝很多玉米的大卡車路上停著。就有人把正開著農用車的父親攔下來，問他要玉米嗎？父親一談價格合適。就把玉米放到一戶經常換父親大米關系不錯的人家，跟賣玉米說“您等著，我回家拿錢去”。父親風風火火的回家借了些錢，又忙回去給人家錢，這一來一回特別遠，終于買賣做成了，父親分了好幾次才把玉米拉回來賣。這一次買賣賺了兩千多，那個年代，在外打工一年也賺了一萬，那時萬元戶還是行的。

有一次，村里人也有一件買賣找到了父親。這個人算是個無賴，父親也非常清楚他，所以留了很多心眼。這件買賣是合伙去東北拉稻子賣給當地米廠，父親出錢，得出幾萬塊錢，有人出車、無賴就去出聯系這事。父親偷偷聯系米廠的會計，因米廠兒子跟我叔關系不錯，而米廠會計是米廠老板妹妹。所以能操作，每次從東北拉回來的稻子都是開收據不結賬的，讓給無賴的只寫稻谷多少，并沒有錢數，所以無賴自己憑收據取不了錢。因無賴沒上過學，所以這事不怎么懂。等所有稻谷拉完，父親和開車司機身上裝滿了錢，再分給無賴，無賴那次非常生氣，說我早就想“一不做，二不休著”，這父親早防著他那。米廠有些關系，父親敢下本錢，所以這一次又輕松賺了一筆。

有一次父親也展現牛的一面。有一次，村里一對夫妻很有氣勢都沖過來正要動打母親，父親正做買賣回來了正聽房后的吵架聲，看到此景，父親從地上拿起一塊大河卵石，舉過頭頂暴怒的樣子嘴里說“你還以為現在是文化大革命時，就做砸那對夫妻的樣子，他倆也不囂張了，又有人勸架，所以那夫妻悻悻走了。事情起因是地里下秧苗，她家的鴨子常常吃稻秧苗，這一年的收成呢？沒有秧苗怎么種稻子，所以這次母親又看到了，所以把吃秧苗的鴨子逮著放到了合種秧苗的家里。所以鴨子被逮，這對夫妻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