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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族長一邊打一邊罵,罵他是小花生子之類,這個是沙林市市罵,扯皮打架,人人都會這樣說。
肖族長也這樣說。他還多想說幾句,然而蘋姐說話了,算了,不要罵了。
他只好算了。
在這地方,蘋姐是他的天,他之所以敢如此放肆,是因為有蘋姐,保安之所以不敢還手,也是因為蘋姐。
蘋姐是這場糾紛的中心點,必須執行她的意志。
肖族長和保安都停止了叫喊。
蘋姐揮揮手,對陳隊長說:“你開車去,把保安送去醫院。”
陳隊長馬點頭:“好,馬上。”
他拉了一下保安:“快上車吧!”
保安上車了,上車之前,他經過蘋姐面前時,咧了一下嘴,“哼”了一下,表示他很痛苦,很憤怒!
蘋姐讀懂了他的意思,沒有吱聲,直到他走了,她也沒看他一眼。
他是有關系,有背景,怎么啦?老娘還怕你不成。
她轉身扶住了肖族長:“肖爺爺,對不起,保安不懂事,讓你受苦了。”
肖族長趕緊擺擺手,表示沒關系。
在與保安爭執中,蘋姐的作用至關重要,如果沒有她,他今天吃虧吃定了。
說蘋姐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差不多,因此,蘋姐向他道歉,他有點不安,忙說:“賢侄女,幸虧你來了,不然我吃大虧了。”
“是我管教無方,到時我來收拾他,為你出氣,你身體可好,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只是頭有點暈,算了,不去了。”
蘋姐見他頭頂上有塊烏青,并有點腫,還有點血,就說:“到我辦公室去吧,我那里有藥給你擦擦。”
“好。”
肖族長隨著蘋姐來到她辦公室。
這是他有生以來見到最為奢侈的辦公室了。里面古色古香紅木辦公家具不說,光是地面就嚇了他一大跳,上面鋪的是古紅色的木地板,他走在上面有影子隨他晃動。
他暗想,這木地板得多少錢啊?
他想問問,但又咽了下去。
他有點不好意思。
他站在上面有點不敢動,有點局促不安,有點出氣不過來。
蘋姐見此,忙倒了一杯水,遞給他,然后搬來一張凳子,讓他坐下。
“肖爺爺,到我這里就像到家里一樣,隨便走,隨便坐。”
蘋姐按理應該叫爺爺,而不是肖爺爺,但不知為什么,她不加個肖字,就是有點叫不出口,其實,她心里非常清楚,這個姓肖的就不是親爺爺,估計親戚都不是。
只是現在需要,她迫切需要這個人為她服務,服務什么呢?就是以親人身份面見肖總裁,拿下沙林商城。
她公司目前迫切需要一個項目作支撐,否則,巨大的開支將徹底壓垮她。
天華建筑公司目前有員工六百多人,每個月光工資開支就達一千多萬,加上其他支出,一個月二千萬只少不多。
公司只有二個收尾的項目在做,工程量只有五百萬,根本無法養活這么多人。
當然,蘋姐的公司是私營企業,按理沒事做了,可以把這些人辭掉。
如果真這樣,天華公司也就完了。
這些老員工走了,公司一旦接到新項目,運作起來很困難,人員水平參差不齊,對公司流程不熟,協調起來會雞飛狗跳,沒有半年時間,根本上不了正軌。
一個新項目會等你半年嗎?
因此,現在公司急需一個項目,最好是大項目。
天賜良機,沙林商城降臨了,肖總裁是她的親戚。
肖總裁可以不認她,肖族長不能不認吧。肖族長是肖家族德高望重的家長,肖家族成員出現糾紛,都由他來處理,他的話一言九鼎,肖家誰不敢聽?
肖總裁能不聽?
蘋姐想,搞定肖族長應該可以搞定肖總裁,如果肖總裁表態,這個項目由她來做,她就有希望。
當然,像如此大的一個項目,走招標程序的是必須,也是國家法律所規定的,但這個項目是肖總裁公司投資的,他的意見肯定會左右招標走向,這是招標中的潛規則,不能不遵守,這也是蘋姐急于認親的關鍵原因。
而眼下這個肖族長是枚十分重要的棋子,用得好,可以一當十。
蘋姐看肖族長仍不肯落坐,于是,又搬來另一張凳子,說:“爺爺,你坐這。”然后,蘋姐在對面坐下了。
見蘋姐坐下,肖族長才小心翼翼坐下。他實在被眼前的奢華所震驚。
在蘋姐眼里可能不算什么,因為沙林市很多辦公室也是如此,肖族長卻不同。
他長期生活在山區,地面一直是陰暗潮濕的泥巴地,突然來到自己從未見過的漂亮的地面,自然驚訝,自然震驚,自然手足無措。
還好,他總算靜下來了,有點結巴地說:“賢,賢侄女,你真是有福之人,發達了,為我們肖家爭光了,以后我們肖家就靠你了。”
蘋姐微微一笑:“這個沒問題,你們有什么困難可以提出來,我一定想辦法解決。”
蘋姐的話說到他心坎上去了,他還真有不少問題需要蘋姐解決,二個兒子的工作,孫子孫女買房的等等問題一大堆。
肖族長雖然住在深山里,人卻一點也不笨,其實,他清楚,蘋姐不一定是肖家的親戚,但是人家執意要認,咱們就接。
這是財神爺啊,不接就是豬。
再說她想見肖總裁接項目,這有什么關系呢?
有一個年輕漂亮,又有錢的肖家后人出面接待肖總裁,肖家人臉上難道無光?不會吧。
所以,蘋姐提出來了,肖族長第一個站出來,并且馬上從家里出發,趕往沙林市,不管真假,她就是肖家正宗后人肖總裁的血親。
他這個態度現在馬上得到了回報,蘋姐不是在問他有什么困難嗎?這就很好。
他剛想把自己的要求說一說,突然轉念一想,不行,今天不是說事的時候,倆人畢竟還不熟,不能太冒實了。
肖族長心沉下來,不再慌了。
他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現在我們肖家個個生活都很好,暫時沒有什么困難。”
“這就好,這是我最期盼的。”
蘋姐忽地站了起來,從柜子里拿到了一瓶紅花油:“我差點忘了,這是昨天才買的,我手有點疼,準備擦擦,今天你剛好可以用上。你坐好,我來幫你擦。”
肖族長趕緊制止:“賢侄女,我沒多大問題,一點也不疼,你收起來吧。”
說不疼是假,但他是真心不想擦,因為紅花油的氣味很重,他聞不得。
蘋姐以為他是假推托,還準備往他額頭上抹,誰料,肖族長站了起來,走開了。
他是真的不想。
蘋姐把紅花油放回柜里面。
這時,肖族長提出一個讓蘋姐想不到的要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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