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差回來時，我告訴他：樓下剛剛出了一場車禍。他愣住了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我看著眼前這個與我共同生活了十二年的男人。

張峰的手機屏幕還亮著，上面是一條未發(fā)送完的微信："婉清，我馬上過來接你，我們今晚——"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解釋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輕輕拿過他的手機，刪除了這條消息，然后關(guān)機。

"十二年了，峰哥。"我的聲音很輕很輕，輕得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我以為我們會走到最后的。"

他終于找回了聲音："雅雅，你聽我解釋，這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一時沖動？只是逢場作戲？"我搖搖頭，"還是只是我發(fā)現(xiàn)得太早了？"

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我看著他驚恐的眼神，突然笑了。這可能是我這兩個月來，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01

兩個月前的那個周五晚上，一切都還很正常。

張峰像往常一樣晚歸，進門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酒精味。"今天陪客戶喝了點酒，"他解釋道，"明天要出差去深圳，可能要一個星期。"

我正在廚房熱飯，頭也沒回地應了一聲："小雨的鋼琴比賽你又要錯過了。"

"沒辦法，公司的項目很重要。"他走過來從背后抱住我，"等我回來補償你們，好不好？"

那時候的我還會因為他的擁抱而心軟。我轉(zhuǎn)身看著他略顯疲憊的臉，心疼地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你也要注意身體。"

"有你在家，我很放心。"他吻了吻我的額頭，"雅雅，這些年辛苦你了。"

如果時間能停在那一刻該多好。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一起看了部老電影，他的頭靠在我肩膀上，我們討論著小雨的未來，討論著退休后要去哪里旅行。

第二天早上，我親自下廚做了他愛吃的小餛飩當早餐。

"深圳那邊天氣熱，多喝水，少熬夜。"我?guī)退硇欣钕洌袷陙砻看嗡霾顣r一樣。

"知道了，老媽子。"他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子，"照顧好自己和小雨。"

送他出門時，我還站在陽臺上揮手，直到他的車消失在小區(qū)門口。那時候我以為，一個星期后，他會像往常一樣帶著禮物回家，我們會繼續(xù)我們平靜而幸福的生活。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在你最不經(jīng)意的時候，給你當頭一棒。

那天下午，我在整理衣柜時，發(fā)現(xiàn)了張峰落在家里的那件黑色西裝外套。我想著晚上給他打電話提醒一下，順手檢查了一下口袋，準備拿去干洗店。

右側(cè)口袋里有一張電影票根，《泰坦尼克號3D》，上周三下午兩點的場次。

我愣了整整一分鐘。上周三下午兩點，張峰告訴我他在公司開會。而且，他從來不看這種愛情電影，甚至會嘲笑我看韓劇時流眼淚。

更讓我心慌的是，這張票根上還有淡淡的香水味，一種我從未用過的茉莉花香。

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像個偵探一樣開始留意所有的細節(jié)。

我翻看了張峰的信用卡賬單，發(fā)現(xiàn)了好幾筆我不知道的消費記錄：高檔餐廳、咖啡廳、甚至還有一家珠寶店。消費時間都是工作日的下午或者他聲稱在加班的晚上。

我開始回憶這兩個月來他的變化：回家越來越晚，總是說工作忙；周末經(jīng)常接到"緊急電話"需要去公司；甚至連我們的親密時刻都變得敷衍。

最讓我崩潰的是，我在他的襯衫領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長發(fā)，栗色的，還有淡淡的發(fā)膠味。而我的頭發(fā)是黑色的，從不用發(fā)膠。

那天晚上，我抱著小雨哭了整整一個小時。

"媽媽，你怎么了？"小雨用她小小的手幫我擦眼淚，"是不是想爸爸了？"

"媽媽只是有點累。"我努力擠出笑容，"小雨乖，早點睡覺。"

等小雨睡著后，我坐在客廳里，看著墻上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心如刀絞。照片里的我們笑得那么開心，張峰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小雨被我們抱在中間。

我想起我們剛認識時，他說過的話："雅雅，我這輩子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起我們結(jié)婚時，他在臺上說的誓詞："無論貧窮富貴，疾病健康，我都會愛你一生一世。"

我想起小雨出生時，他抱著襁褓中的女兒說："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完整的家。"

這些甜蜜的回憶現(xiàn)在都變成了諷刺的笑話。

第五天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我雇了一個私家偵探，陳思遠。

"張?zhí)_定要這樣做嗎？"陳思遠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很專業(yè)，"有些真相可能比想象中更殘酷。"

"我需要知道真相。"我的聲音很堅定，"不管多殘酷。"

陳思遠點點頭："好的，我需要您提供一些基本信息和照片。調(diào)查費用是一萬元，如果需要更深入的調(diào)查，費用會另算。"

我毫不猶豫地轉(zhuǎn)了賬。這些年我雖然沒有工作，但我有自己的私房錢，這是媽媽給我的嫁妝和這些年攢下的家用結(jié)余。

三天后，陳思遠給我發(fā)來了第一批照片。

照片里，張峰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手牽手走進一家五星級酒店。女孩看起來不超過三十歲，身材苗條，長發(fā)飄飄。她緊緊抱著張峰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而張峰，我十二年的枕邊人，正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表情溫柔得讓我?guī)缀跽J不出來。

那一刻，我的心徹底碎了。

03

陳思遠的調(diào)查很徹底。

"這個女人叫蘇婉清，二十八歲，你老公公司的市場部主管。"陳思遠在電話里詳細匯報著，"他們在一起已經(jīng)半年了，每周至少見面三次。"

"半年？"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我調(diào)查了她的社交媒體，從半年前開始，她的朋友圈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一些曖昧的內(nèi)容，比如'今天又被投喂了'、'有人心疼真好'這種話配著高檔餐廳的圖片。"

陳思遠繼續(xù)說道："而且，你老公給她買了不少東西。上個月的那條卡地亞項鏈，價值八萬。還有她手上的那塊手表，愛馬仕的，四萬多。"

我算了一下，這些錢加起來已經(jīng)超過了我們家庭一年的存款。

"還有什么？"我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他們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都摸清了。每周二和周五的晚上，他會帶她去江邊的那家法式餐廳。周末如果有時間，他們會去郊外的溫泉酒店過夜。"

每一個細節(jié)都像刀子一樣割在我心上。那些他告訴我要加班的晚上，那些他說要陪客戶的周末，原來都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張?zhí)€好嗎？"陳思遠關(guān)心地問道。

"我很好。"我深吸一口氣，"還有其他的嗎？"

"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陳思遠的語氣變得凝重，"根據(jù)我的觀察，這個蘇婉清似乎已經(jīng)懷孕了。"

什么？

我差點拿不穩(wěn)手機："你確定嗎？"

"上周我跟蹤他們的時候，看見她在藥店買了葉酸和孕婦維生素。而且最近幾次見面，你老公對她都特別小心，扶著她走路，不讓她提重的東西。"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幾乎要站不住了。

半年的出軌，現(xiàn)在連孩子都有了。我這十二年的婚姻，我為他付出的青春年華，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

掛了電話后，我在衛(wèi)生間里吐了好久。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眼睛紅腫，完全看不出曾經(jīng)的美麗和自信。

那天晚上，我給張峰打了電話。

"雅雅？怎么了？這么晚還沒睡？"他的聲音里有些疲憊，背景里還有電視的聲音。

"沒什么，就是想你了。"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工作怎么樣？"

"還好，就是有點累。客戶比較難纏，需要耐心溝通。"他頓了頓，"你和小雨都好嗎？"

"都好。小雨今天鋼琴練習得很認真，說要彈給爸爸聽。"

"那就好。我爭取早點回來。"

"峰哥，你還愛我嗎？"我突然問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雅雅，你怎么突然問這個？當然愛你，你是我老婆啊。"

"那就好。"我閉上眼睛，"我等你回來。"

掛了電話，我坐在黑暗中想了整整一夜。哭是沒用的，自怨自艾也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他能背叛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04

接下來的一周，我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首先，我需要更多的證據(jù)。我讓陳思遠繼續(xù)跟蹤，收集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和視頻，特別是能證明蘇婉清懷孕的證據(jù)。

其次，我開始暗中調(diào)查我們的家庭財產(chǎn)狀況。我發(fā)現(xiàn)張峰最近頻繁從我們的聯(lián)名賬戶中轉(zhuǎn)出大筆資金，理由都是"項目投資"或者"業(yè)務需要"。實際上這些錢很可能都花在了蘇婉清身上。

最重要的是，我要在他最在乎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陳思遠告訴我，蘇婉清預產(chǎn)期在明年三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而張峰對這個孩子顯然非常重視，最近甚至開始看育兒書籍。

"張?zhí)朐趺醋觯?陳思遠問我。

"我要讓他知道，背叛是有代價的。"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但我不會傷害那個無辜的孩子。"

我的計劃很簡單：制造一個假的車禍現(xiàn)場，讓張峰以為蘇婉清出事了，然后在他最慌亂最暴露的時候，揭穿他所有的謊言。

這個計劃需要精確的時機和完美的演技。陳思遠負責在樓下制造車禍假象，我負責在張峰面前表演。

"這樣做真的好嗎？"陳思遠有些擔心，"萬一被發(fā)現(xiàn)是假的——"

"不會的。"我搖搖頭，"他做賊心虛，聽到消息第一反應肯定是沖下去，不會仔細思考。而且，就算被發(fā)現(xiàn)又怎樣？我只是想讓他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

在等待張峰回來的這幾天里，我反復演練著自己的臺詞和表情。我要在關(guān)鍵時刻表現(xiàn)得足夠驚訝，足夠無辜。

我甚至特意買了新的衣服和化妝品，讓自己看起來更美一些。我要讓他知道，離開他，我依然可以很好。

小雨問我："媽媽，你最近怎么變漂亮了？"

"因為媽媽心情好啊。"我抱著女兒，內(nèi)心卻五味雜陳。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張峰回來了。

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他發(fā)來的微信："明天下午的航班，大概六點到家。給我和小雨準備點好吃的，我想你們了。"

看到這條消息，我冷笑了一聲。想我們？那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們？

今天下午五點，陳思遠給我發(fā)來確認消息："一切準備就緒，等您的信號。"

我回復："好的，辛苦你了。"

然后我站在窗前，等待著張峰的歸來，等待著這場復仇的開始。

05

下午六點十分，張峰的車在樓下停穩(wěn)了。

我深吸一口氣，調(diào)整好表情，走到門口等他。幾分鐘后，他拖著行李箱出現(xiàn)在門口，臉上帶著疲憊但溫和的笑容。

"雅雅，我回來了。"他放下行李箱，想要擁抱我。

我沒有躲開，甚至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辛苦了，這趟出差怎么樣？"

"還算順利。深圳那邊的項目基本確定下來了。"他吻了吻我的臉頰，"小雨呢？"

"在房間里寫作業(yè)。一會兒就出來了。"我?guī)退猛闲?先洗個澡吧，我去熱菜。"

"好。"他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雅雅，你今天看起來特別美。"

"是嗎？可能是因為你回來了吧。"我笑得很甜，心里卻在冷笑。

張峰去浴室洗澡，我在廚房假裝忙碌著。實際上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

二十分鐘后，他洗完澡出來，換上了家居服。小雨也從房間里跑了出來，撲進他的懷里。

"爸爸！你終于回來了！"小雨高興地摟住他的脖子，"我好想你啊！"

"爸爸也想你。"張峰抱著女兒轉(zhuǎn)了一圈，"有沒有聽媽媽的話？"

"有！我鋼琴練習得可認真了，還會彈新曲子呢！"

看著父女倆溫馨的畫面，我的心情更加復雜。為了另一個女人，他竟然可以這樣欺騙女兒的感情。

"先吃飯吧，一會兒再彈給爸爸聽。"我端著菜走出廚房，"都是你愛吃的。"

飯桌上，張峰給我夾菜，陪小雨聊天，看起來就是一個體貼的好丈夫、好父親。如果我不知道真相，可能真的會被這表面的溫馨所欺騙。

正吃著飯，我的手機響了。是陳思遠打來的。

"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我站起身走到陽臺。

"張?zhí)梢蚤_始了嗎？"陳思遠在電話里問。

我看了一眼餐廳里的父女倆，深吸一口氣："開始吧。"

掛了電話，我回到餐廳。張峰正在逗女兒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

三分鐘后，樓下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然后是人們驚慌的叫喊聲。

張峰的動作頓時僵住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怎么了？樓下怎么這么吵？"小雨好奇地問。

我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對張峰說："好像是出車禍了，撞得還挺嚴重的。"

張峰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車禍？嚴重嗎？有人受傷嗎？"

"好像有。"我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聽說是一個年輕女人，被撞得不輕。救護車已經(jīng)在路上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仔細觀察著張峰的反應。他的臉色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血色，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年輕女人？"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什么樣的女人？"

"這我怎么知道，我又沒下去看。"我故作輕松地說，"不過聽樓下的阿姨說，好像是個很漂亮的女人，穿著白色的裙子，長頭發(fā)。"

白色裙子，長頭發(fā)——這正是蘇婉清今天的穿著。我知道，因為陳思遠剛才在電話里告訴我的。

張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椅子都被他推倒了。

小雨被嚇了一跳："爸爸，你怎么了？"

"我……我去樓下看看。"張峰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變了調(diào)，"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他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口走，步伐急促而慌亂。

就在這時，我叫住了他："峰哥。"

他僵硬地回過頭，眼中滿是恐懼和絕望。

我看著他，慢慢地說道："你這么緊張干什么？又不是你認識的人。"

張峰的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

我從包里拿出手機，當著他的面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接通了，我對著話筒說道："陳先生，謝謝你的幫助。"

然后我看著張峰震驚的表情，對著手機緩緩說出了那句話：

"你贏了。"

就在這時，張峰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婉清"。

他看著我，看著手機，整個人徹底崩潰了。他知道，一切都結(jié)束了。！！

06

張峰癱坐在沙發(fā)上，手機還在不停地響著。

"爸爸，電話響了。"小雨天真地提醒他。

我走過去，直接接起了電話，按下了免提。

"峰哥？我剛才聽到樓下有很大的響聲，好像出什么事了？"蘇婉清擔心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你沒事吧？"

小雨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張峰："這個阿姨是誰？為什么叫爸爸峰哥？"

我蹲下來抱住女兒，輕聲說："小雨，去房間玩一會兒好嗎？爸爸媽媽有話要說。"

"可是——"

"聽話。"我的語氣不容置疑。

小雨雖然不解，但還是乖乖回了房間。

電話里，蘇婉清還在說話："峰哥？你怎么不說話？我有點擔心，要不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

我看著張峰，冷冷地說："告訴她，你現(xiàn)在很好，讓她不用擔心。"

張峰的嘴唇顫抖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不說是吧？那我來說。"我拿過手機，清了清嗓子，"你好，蘇小姐。我是張峰的妻子，林曉雅。"

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了。

"我知道你們的事情已經(jīng)很久了。包括你懷孕的事情。"我的聲音很平靜，"我沒有興趣和你爭搶一個男人，但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

"我……我……"蘇婉清的聲音開始顫抖。

"你不用解釋什么。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他有妻子有女兒嗎？"

電話里傳來輕微的哭泣聲："知道……但是他說……他說會和你離婚的……"

我看了一眼張峰，他正用雙手捂著臉，肩膀在顫抖。

"是嗎？那你知道上個月他女兒鋼琴比賽的時候，他陪著你去溫泉酒店了嗎？你知道他女兒生病的那天晚上，他在你家過夜了嗎？"

蘇婉清哭得更厲害了："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我這些……"

"那現(xiàn)在你知道了。"我掛斷了電話。

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張峰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全是悔恨和絕望。

"雅雅，我……"

"你什么？"我打斷了他，"想說你錯了？想說你還愛我？還是想說這只是一時糊涂？"

"我真的知道錯了。婉清她……她懷孕了，我不能不管她……但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離婚……"

我冷笑一聲："不想離婚？那你給她買八萬塊的項鏈是什么意思？你每個月給她轉(zhuǎn)三萬塊生活費是什么意思？你帶著她去見你的朋友，介紹她是你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張峰徹底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

"我雇了私家偵探跟蹤你們?nèi)齻€月。你們什么時候見面，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說了什么，我都知道。"

我拿出手機，給他看陳思遠發(fā)來的照片和視頻。

"這是上個月你們在江邊餐廳的照片。你看你笑得多開心。"

"這是你們在珠寶店的監(jiān)控錄像。你親自給她戴上那條項鏈。"

"還有這個，你們在酒店門口的擁吻。張峰，十二年了，你什么時候這樣吻過我？"

每一張照片，每一段視頻，都像刀子一樣割在張峰的心上。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后竟然哭了起來。

"雅雅，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對不起？"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張峰，你知道我這三個月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晚上我都在想，我這十二年的青春到底值不值？我為了你放棄了工作，放棄了夢想，一心一意做你的妻子，照顧你的女兒，可你呢？"

"我知道我錯了……我會和她斷干凈的……我會補償你的……"

"斷干凈？她懷著你的孩子，你怎么斷？"

張峰哭得更厲害了："那個孩子……我會負責的……但我不會離開你和小雨……"

我搖搖頭："張峰，你真的很自私。你想要妻子，想要情人，想要兩個孩子，你想要所有人都圍著你轉(zhuǎn)。可你有沒有問過我們的感受？"

"雅雅……"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律師。"我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房子歸我和小雨，你的股權(quán)和存款我不要，但你必須每個月給小雨一萬的撫養(yǎng)費，直到她成年。"

張峰看著離婚協(xié)議，整個人都傻了："雅雅，你不能這樣……小雨需要爸爸……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我笑了，"張峰，你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我愛的人了。我不可能和一個背叛者重新開始。"

正說著，小雨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媽媽，爸爸怎么哭了？"

我蹲下來抱住女兒："小雨，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爸爸要搬出去住了。"

"為什么？"小雨睜大了眼睛，"是不是我不乖？"

"不是的，寶貝。這不是你的錯。"我吻了吻女兒的額頭，"爸爸會經(jīng)常來看你的，你還是爸爸的好女兒。"

小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然后走到張峰面前："爸爸，你要搬走了嗎？"

張峰抱住女兒，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小雨……爸爸對不起你……"

07

一周后，張峰搬出了家。

他簽署了離婚協(xié)議，沒有任何爭辯。也許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雅雅，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搬家那天，他最后一次叫我的名字，"但我真的很后悔。如果時間能重來……"

"沒有如果。"我沒有看他，"以后你是小雨的爸爸，僅此而已。"

他點點頭，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那天晚上，小雨問我："媽媽，我們以后就只有兩個人了嗎？"

"是的。"我抱著她，"但我們會很幸福的，相信媽媽。"

"嗯。"小雨乖巧地靠在我懷里，"媽媽，我會保護你的。"

聽到女兒的話，我差點又要哭了。

一個月后，陳思遠約我見面。

"張?zhí)唬F(xiàn)在應該叫林女士了。"他笑了笑，"聽說你前夫和那個蘇婉清分手了？"

"是的。"我點點頭，"蘇婉清主動提出的分手。她說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要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養(yǎng)。"

"那個女人倒是有良心。"陳思遠感嘆道，"不像有些人，明知道對方有家庭還要硬插進去。"

"她其實也是受害者。"我嘆了口氣，"張峰欺騙了她，也欺騙了我。"

"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重新開始吧。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家公司，準備重新工作。這些年雖然沒上班，但我一直在學習，相信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挺好的。"陳思遠欣慰地說，"像你這樣的女人，值得更好的生活。"

離開咖啡廳的時候，我收到了張峰的微信："雅雅，小雨這周末想去動物園，我可以陪她去嗎？"

我回復："可以。但記住，你只是她的爸爸。"

"謝謝。"

收起手機，我深吸一口氣。雖然心還在隱隱作痛，但我知道，最困難的時期已經(jīng)過去了。

08

六個月后。

我已經(jīng)完全適應了新的生活。工作雖然忙碌，但很充實。小雨也漸漸習慣了只有媽媽的日子，變得更加懂事。

這天下午，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好，請問是林曉雅女士嗎？"電話里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蘇婉清。"

我愣了一下。自從那次通話后，我們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有什么事嗎？"

"我想見見你，可以嗎？"她的聲音很輕，"就我們兩個。"

"為什么？"

"我有些話想對你說。關(guān)于……關(guān)于張峰的。"

一小時后，我們在一家安靜的茶館見面。

蘇婉清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肚子很明顯。她看起來比照片里憔悴了許多，但眼神比以前堅定。

"謝謝你愿意見我。"她坐下來，有些緊張地說。

"說吧，什么事。"

"我想向你道歉。"她低下頭，"雖然我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但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和有家庭的男人在一起的。"

我看著她，心情很復雜："你不用向我道歉。我們都是受害者。"

"不，我有責任。"她抬起頭看著我，"我當時應該堅持讓他先處理好家庭問題再說的。但我……我太愛他了，以為自己可以等到他離婚。"

"那你現(xiàn)在呢？還愛他嗎？"

蘇婉清苦笑了一下："愛過，但不會再愛了。看到他為了另一個女人瘋狂的樣子，我才明白，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我。我只是他的一個消遣而已。"

她說的"瘋狂的樣子"，指的應該是那天晚上他以為她出車禍時的反應。

"孩子怎么辦？"我問。

"我會把他生下來，自己養(yǎng)。"她摸著肚子，眼神溫柔，"不管怎么說，這是我的孩子。"

"張峰不管嗎？"

"我不要他管。"蘇婉清搖搖頭，"我已經(jīng)換了工作，去了另一個城市。我不想讓孩子在這種復雜的環(huán)境下長大。"

我點點頭。這個女人比我想象中要堅強。

"林女士，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她猶豫了一下，"你恨我嗎？"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搖搖頭："我曾經(jīng)恨過，但現(xiàn)在不恨了。恨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謝謝你。"她的眼眶紅了，"你是個很好的女人。張峰失去你，是他最大的損失。"

"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站起身，"你保重身體，孩子是無辜的。"

"我會的。"

離開茶館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心里的最后一塊石頭也放下了。

那天晚上，小雨問我："媽媽，你今天看起來很開心。"

"是嗎？"我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媽媽想通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有時候失去也是一種得到。"我抱著女兒，"小雨，我們會很幸福的。"

"嗯！"小雨用力點頭，"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我的寶貝。"

窗外的夕陽很美，我和女兒依偎在一起，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有些愛情會結(jié)束，有些婚姻會破裂，但生活總要繼續(xù)。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只知道依附于男人的女人，我是林曉雅，是小雨的媽媽，是我自己。

這就夠了。

全文完

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最痛苦的結(jié)束，往往是最好的開始。當我們勇敢地放下過去，才能擁抱更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