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歲,本是豆蔻梢頭、滿眼星光的年紀,六年級女生許諾卻用一瓶藥物,為自己的人生畫上了沉重句號。
她的遺書中,“寫不會的英語單詞”“辦公室的約談”“被嘲笑胖”等字眼,撕開了青少年成長中被忽視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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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北鄉村的一棟自建房里,二樓房間仍保留著主人的痕跡。桌上的黑白照片里,12歲的許諾咧嘴笑著,面前擺著她愛喝的AD鈣奶。墻上那張“優秀少先隊員”獎狀,是她轉學前留下的榮光,如今卻成了家人心中難以觸碰的念想。
2024年的一個周一,因腸胃炎請假在家的許諾,在這個房間里服下了外婆剛開封的一百粒心臟病藥物。
晚飯時她還吃下一大碗飯,對外婆的關切只輕聲回應“有事”,隨后的“咚咚”異響,成了她留給世界的最后聲音。外婆推門時看到的,是面色青紫、趴在地上的孩子。救護車呼嘯而至,也沒能挽回這條年輕的生命。
彼時,母親馬繁星正在外地醫院治療闌尾炎,中午還接到女兒叮囑她“注意身體”的電話,滿心都是孩子的乖巧懂事。
“天塌了,有我給你頂著。”父親在電話里的這句話,讓馬繁星一路心驚肉跳。回到家,看到躺在客廳里面容安詳的女兒,她的世界徹底崩塌,眼淚不受控制地奔涌,卻哭不出一絲聲響。
在所有人眼中,許諾都是個活潑暖心的孩子。父母離婚后,她從不吝嗇表達愛意,總把“媽媽我愛你”掛在嘴邊;和媽媽一起打針回家,會先給媽媽找藥端水;兒童節收到禮物,會叮囑媽媽多買一份送給父母不在身邊的同學。
轉學到新學校后,她主動向同學問好,用英語和老師打招呼,甚至在英語老師趙言的談心會上,主動表達“想好好學英語”的意愿。出事一年后,同學們還冒雨踩著泥濘去她墳前探望,懷揣著寫滿思念的信件。
可這份“陽光開朗”,終究藏著不為人知的疲憊。遺書上,稚嫩的字跡寫滿絕望:“我好累,我不想醒過來了”“日復一日的學習,好累好累,一直不會寫的英語單詞”“一次作業不寫就要去的辦公室”“回來還要被你們嘲笑胖”。
馬繁星翻遍女兒的聊天記錄,發現她曾多次提到“作業多”“要去辦公室”“很煩”。這個總是安慰同學“人生還很美好”的女孩,自己卻沒能扛過成長的壓力,把所有心事都藏在了心底。
女兒的離世,讓馬繁星將目光投向了學校和英語老師趙言。她認為,正是老師的約談、未及時溝通的在校情況,以及可能存在的“嘲笑”,讓女兒不堪重負。
但趙言老師的委屈同樣真切。剛接手班級不到一個月,她對許諾的印象還停留在“愿意溝通、想學好英語”上。接到班主任電話時,她愣了一分鐘才想起這個名字,得知孩子離世且提到“英語難”,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她的心里。
她否認了單獨約談、罰抄罰站等指控,稱每次都是叫多個同學一起輔導,前后不過三四次,每次僅幾分鐘。“剛開學不可能一有問題就聯系家長,會先與學生溝通,給他們機會和時間。”趙言的解釋,得到了校方的印證。
馬繁星耿耿于懷的“從未家訪、未主動溝通”,在學校看來是教學初期的正常流程;遺書中“被嘲笑胖”的“你們”,母親認為指向班級,校方則主張是家庭,成了無法厘清的羅生門。這場溝通的錯位,讓本可及時察覺的問題,最終釀成了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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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0月30日,當地縣法院作出一審判決,駁回了馬繁星的全部訴訟請求。法院認為,孩子自殺與學校、老師的教學管理行為無直接關聯,學校難以預見和防范在家發生的悲劇,而導致自殺的因素是多元的,包括學業壓力、心理壓力等。
此前,馬繁星曾與學校簽訂《調解協議書》,學校給付2萬元人道主義慰問金,家屬同意不再追究。但她認為,當時極度悲痛喪失判斷能力,協議內容與事實不符,請求撤銷協議并索賠。
判決并未平息傷痛。馬繁星搬進單身公寓,每天翻看女兒的照片,在愧疚與思念中封閉自己;趙言老師離開了熱愛的講臺,放棄了曾經珍視的額外輔導工作,走時甚至沒帶走電腦等私人物品,心中滿是懊惱與無法自證的清白。
外公時常點開七年前和外孫女合唱的歌曲,將手機貼在耳邊,聽著那清澈的童聲;外婆總會下意識望向二樓窗戶,期盼著外孫女的笑臉再次出現。這場悲劇里,沒有真正的“罪人”,只有被多重壓力、溝通失效交織而成的困境。
許諾的故事,是一個沉重的寓言。它提醒我們,孩子的心理健康,值得被放在比學業成績更優先的位置。那些看似“懂事”“開朗”的表象下,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掙扎,需要成人用更敏銳的目光去察覺。
這場悲劇沒有贏家,留下的是母親無盡的思念、老師無言的委屈,以及關于家庭教育、學校管理與青少年心理健康的深刻拷問。愿我們能從這場心碎的悲劇中讀懂孩子的無聲吶喊,用理解與溝通為他們筑起堅實的心靈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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