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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華曦府業主們坐不住了,他們給中國電建地產和首鋼地產發了一封公開信。
訴求很簡單,就是想問問:
為什么在自家臥室里,能聽見隔壁鄰居打呼嚕?
根據《民用建筑隔聲設計規范》,分戶墻隔聲量得大于45分貝,業主直言,標準在這失去了意義。
鄰居聊天的內容,刷短視頻的背景音,甚至兩口子稍微私密一點的動靜,都能通過墻體,清晰地傳過來。
有位業主為了驗證。他在餐廳唱歌,把手機放在門外電梯廳錄音,結果回放出來:
一清二楚。
這邊,華曦府的業主們在維權。
另一邊,電建地產的新項目“華曦府·金安”,剛剛在門頭溝完成了亮相。
從命名邏輯上看,它是去年區域銷冠“長安華曦府”的延續。這一次,電建地產的策略更為激進,砍掉了改善型的大戶型,全部做成剛需產品。
意圖很明顯——復刻去年華曦府的熱銷,快速回籠資金。
為什么這么急?
因為地主家也沒余糧了。
從財報數據看,2025年前三季度,電建地產總營收36.71億元,同比下降54.01%。
凈利潤虧損達16.72億元,同比擴大100%。
如果拉長時間軸,這種虧損態勢已持續了一段時間。2023年虧損12.45億,2024年虧損23.07億。
自身的經營壓力之外,電建地產還承擔著更重的集團責任。
電建地產旗下有個上市平臺叫“南國置業”,曾是武漢商業地產的標桿。
但是這幾年因為行情及自身經營問題,公司嚴重虧損,今年4月底戴上了*ST的帽子。
為了保住南國置業,電建地產在9月以1元的價格,接手了南國置業名下133.57億元的債務和資產。
這種“父救子”式的資產騰挪,保住了上市公司的殼,卻加重了電建地產自身的負債包袱。
作為2005年,首批核準主營房地產的16家央企之一,電建地產可以說是一出生就在羅馬。
當年的紅名單上,和它并肩站立的,是保利、華潤、招商,只是一手好牌,電建似乎沒能打出王炸。
過去十年,電建地產的主旋律,一直是“掉隊”。
2015年,它曾立下誓言:五年內進軍行業30強,殺入央企前5。
但現實很殘酷。那一年,它的銷售額剛過200億。而同期的帶頭大哥中海,已經逼近1500億。
到了2020年,不甘心的它又定了個“千億小目標”。
結果再次爽約。657.5億元的成績,讓它在行業第61名的位置上,顯得格外落寞。
2021年,它拼了命沖到了875.7億。
那是它離千億最近的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
2021年后,地產市場國央企強勢崛起,電建地產卻進入了下行期。到今年,前十月電建地產全口徑銷售額,只剩下233.2億。
也是那一年,電建地產迎來了新的掌舵者——王海波,電力系統出身,跨界接手了地產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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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的工作會議上,王海波喊出了一句相當接地氣的口號:
過窮日子。
七年前,電建地產曾在門頭溝高價拿了塊地,耗時五年,三易案名,最終推出的“瀧悅玖宸”,銷售卻遭遇了滑鐵盧。
這是一筆巨額資金沉淀。
主要,降價出售也不好降,搞不好,就得弄成“國有資產流失”。
如今,電建地產靠著“華曦府”的名號,重回門頭溝,王海波期待金安能再火一把,至少能解點燃眉之急。
可以說,這場仗不容有失。
為此,王海波欽點了幾名得力戰將,委以重任,包括電建地產副總經理張世錚、華北區副總經理康健等。
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
金安項目有幾個硬傷:
小區西北側,緊鄰220千伏的高壓線。
在車位規劃上,項目在地面設置了20個機動車停車位,這在如今的人車分流主流設計中,顯得有些另類。
如果剔除這部分地面車位,地下的車位配比僅為1.08,對于未來的居住體驗而言,停車壓力客觀存在。
小區內的公共廁所,在早期的規劃中,它位于地下,但在最新的公示中,這座公廁被移至地面,且24小時對外開放。
對于臨近的業主來說,這無疑是一個需要考量的不利因素。
另外,相比于看得見的硬傷,對于當下的電建地產而言,還有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
口碑下滑。
華曦府的維權,在各大社交媒體上,鬧得沸沸揚揚。而除了華曦府,電建地產全國項目,近年來維權事件頻發,包括武漢、濟南、深圳、重慶.....
窮日子得過,但是如果為了過窮日子,犧牲了產品的基本面,無異于竭澤而漁。
墻體可以做薄,但信任一旦變薄,就很難再修補。
只能說,對于電建地產而言,這場仗不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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