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來的鑼鼓,打不長久。”
這話聽起來很家常,卻道出了一個事實。我以前只當它是一句老話。直到前兩天,我見了一位剛從德國回來的老同學。這次見面,讓我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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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見面,他變了。他瘦了很多,人很疲憊。以前那種神氣勁兒完全消失了。幾杯酒下肚,他開始抱怨。他告訴我,法蘭克福的火車站很亂,像沒人管的貧民區。到了冬天,他不敢開暖氣。能源賬單太貴,能占他工資的三分之一。此外,罷工經常發生。火車停運,學校停課。他說,以前覺得歐洲是天堂,現在才發現,那里只是一個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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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人的好日子,靠三根借來的柱子支撐。
第一根柱子,是美國的保護。
二戰后,歐洲人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美國。美國建立了北約。這七十多年里,美國一直在為歐洲提供免費的安保。美國每年投入巨大的資金維持軍費,航母在全球巡邏,士兵駐扎在歐洲。這些都是美國人出的錢。
歐洲國家呢?像德國、法國,他們的國防預算很少,不到國民生產總值的百分之二。省下來的錢,他們拿去發了福利。他們建了高水平的養老系統,免費的醫療,漂亮的公園。他們享受著美國的保護,同時還笑話美國社會保障差。這種依賴別人的日子,在二零二五年結束了。美國新任總統改變了規則。他直接要錢。他要求歐洲支付保護費。不給錢,美國就不再提供保護。歐洲人慌了。他們沒有錢來彌補這個巨大的國防窟窿。
第二根柱子,是俄羅斯的能源。
歐洲工業之所以強大,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俄羅斯提供了便宜的能源。俄羅斯的天然氣通過管道輸送到歐洲,價格很低。這讓德國的化工廠、汽車廠成本很低。俄羅斯為了換取歐洲的市場,一直扮演著廉價能源供應者的角色。
但是,俄烏沖突爆發后,歐洲人選擇跟隨美國,制裁俄羅斯。他們親手切斷了與俄羅斯的能源聯系。北溪管道被毀。現在,沒有了廉價的天然氣,歐洲工業的成本直接翻倍。德國的一些大企業,比如巴斯夫、大眾,面臨巨大的壓力。有的工廠不得不關閉,有的搬到了美國或中國。我的老同學說,德國很多工廠的車間里很冷,因為燒不起暖氣。這不僅是制裁俄羅斯,更是傷害了歐洲自己的工業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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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根柱子,是中國的生產力。
過去三十年,歐洲人過得舒服,是因為中國提供了大量的廉價商品。他們把高污染、低利潤的制造業外包給了中國。他們利用中國的人口和基建,獲得了巨額利潤。歐洲人享受著低物價,同時還瞧不起中國制造。他們認為中國只能做低端產品。
但是,形勢變了。中國不甘心只做低端制造。我們在電動汽車、光伏和高端制造領域取得了進步。二零二五年,中國的電動汽車開始在歐洲市場占據份額。我們的技術和價格都有優勢。歐洲人感到恐慌。他們試圖通過貿易壁壘來阻止中國產品,比如對電動汽車加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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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中國也有反制措施。我們對歐洲的白蘭地和豬肉進行調查。這直接打擊了法國、西班牙等國家的利益。歐洲人發現,離開了中國的供應鏈,物價就控制不住。離開了中國的市場,他們的奢侈品和高端設備也賣不出去。
這就是為什么說現在的歐洲是在“還債”。二零二五年的秋天,對歐洲來說非常難熬。美國的保護傘沒了,俄羅斯的能源斷了,中國的廉價紅利也消失了。這三根外部支柱同時崩塌,暴露了歐洲福利體系下的所有問題。
現在看歐洲,德國的企業破產數量在增加。法國的年輕人找不到工作,社會不穩定。英國的醫療系統接近崩潰。為了填補財政虧空,歐洲各國不得不削減福利,延遲退休。
高福利從來不是免費的。它需要有人在后面承擔成本。以前是殖民地承擔,后來是美國、俄羅斯和中國承擔。現在,這些支持都撤走了。沒有人愿意繼續供養一個只知道索取的“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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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遲到的清算開始了。歐洲人必須學會自己解決問題。他們要學會如何在沒有廉價能源的情況下搞工業,如何在沒有免費保護的情況下搞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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