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長河，我們都是擺渡人

文丨曹旭

一

今天，表哥的孩子結婚，我夫婦6點多到東區，此處稀少人車的街道，可以是故鄉的感慨，清朗的建筑，只有此時的光陰，可見它真實的容顏，我愛這些勞動者所做的努力，為我的國家和城市的崛起，有一種沉靜的心和恒在的力。

當孩子的迎親隊伍出發，我和親屬說話，一個表姐說她的兩個孩子如何優秀，我說不僅是您的孩子，我們家族的孩子都非常優秀。因為我想到了母親，今晨4點多鐘將起床時，朦朧中我喊了一聲“媽”。昨晚雖醉，今日必來。我家孩子的婚禮。

卻于那婚禮接娶的路途，我在家守候，望到親眾之間，客廳壁墻上的群山，“背靠峻嶺，前則河川”。是母親故鄉陳家的格局，反觀自我，難道我的新居，沒有這樣的風水和氣魄？還是別有聲像？當然是別有聲象。

于此9點之際，接到朋友的電話，又和另外的朋友聯系，不是社會關系，是我的工作之基，沒有工作，哪兒會有這般那般的社會關系，這種資源的獲得，除了個人主義，尚有江湖的風水。也自律不比高低，如是，離開表哥的客廳，安靜的記錄這些心情和考量。那光在此幽暗，對面卻明亮。滿地的彩球，是婚房。

外面傳來的是親屬談論自己的孩子，他們的兒女婚事，絮絮叨叨的，滿滿的是愛，在人間彌漫，不，是在人間流淌不盡的幸福和牽掛，正如我收看的紀錄片和電視劇，那百年的斗爭和千年的文化傳承；也正如于此臨時空間的書寫，于此血脈相系的文化，正如我白色襯衣胸前的紅色飄帶，還有門口走多的血親的孫女之輩，多漂亮和向上的女孩兒啊，什么時間也會出嫁。

二

電視劇中同樣傳奇的愛情，失去丈夫的女人，為了大事大業的斗爭，不禁動情，我是否可以有更多更巨的事業與經歷，以留下我的思考和文字，我是為文字而生的嗎？我沒有被閹割，沒有那么多的苦難和歷程，無法和時代與歷史對話嗎？只有風華，只有雪夜，只有月輪，只有旭晨？不會的，我在努力，我還活著，我已經和時代結婚。

看到光從我右邊的窗簾，微微的透進，是游移的時光；我左前的洗手間是更明亮的時光，里面傳來家人勞作的聲音，我一個善良的勤勞的妻子，支持維護我的生活，不是生存，是生活，難道這平凡的人間情懷，沒有可以挖掘，不，是發現了同樣浴火沐水的美麗和英武吧，絕世絕塵的偉大的光，是天與地的婚配吧。

回到地面，我去超市買了面條和青菜，給妻子做一碗面，放點兒青的茼蒿，再燒一盤蒿子，多么美好的，與生死相關，那墓地里的神菜，還燒了一盤絲瓜，妻子愛吃的，只是這碗面匆忙了些，最后的絲瓜沒有去皮，還有幾塊牛肉和兩個夾餅，真的是舒服的假日，受用我們平靜的生活，也是凡夫之家的微微光亮吧。我們人間的婚姻與情懷。

將近午餐之時，電視里傳來那無詞的女生清音，那幾十年前的故事，那戰爭的生死離別和愛情，如此淚目；也是我們平庸生活里，可以借助文字和媒體，反響壯麗的歷史與人生，也是自己可以獲得風華月輪和旭晨雪夜的憑借，是我搭上開往天堂前去云端列車的票證。這天地之間的生命結合。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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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