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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族長在天華公司門口轉(zhuǎn)了一圈,突然想起來了,他是蘋姐家爺爺輩,盡管是遠(yuǎn)房的,不知真假的爺爺,但畢竟是,況且蘋姐也承認(rèn),這就沒問題了。
這就是了!
他是這家公司的爺爺啊,現(xiàn)在進(jìn)不去,真是豈有此理!
他把手伸向保安:“你把電話給我,我打一個電話。”
保安一時愣住了,你算什么東西啊,一個要飯的大爺,憑什么給你!
他冷冷地一揮手:“去,去,滾一邊去,這地方?jīng)]你說話的地方。”
肖族長十分強(qiáng)硬地說:“今天,你不給也得給,不是你說了算,否則,你沒好下場!”
保安一聽笑了:“呵呵,你大爺真逗,憑什么呀,憑這身破衣服?”
一聽破衣服,肖族長有點急了,這衣服是他今天早上換的,是家里最好的一件衣服了,雖然壓箱底壓了幾年,舊了一點,但并不破啊。
這不是侮辱人嗎?
肖族長急了,十分惱怒:“放屁,你他媽少放屁,手機(jī)給不給,不給,等下我砸了,信不信!”
“喲喲,你這老頭脾氣好大啊,竟敢砸人家手機(jī),你有本事,砸砸看!”
說完,他伸出了手機(jī)。
其實,他不是真的要伸手機(jī),只是做做樣子而已,他量這老頭沒這個膽。
然而,他沒料到,真沒料到,這老頭,肖族長真的搶了他的手機(jī),然后,向上一揚,手機(jī)急速直下,“砰砰,砰砰”,然后碎了,手機(jī)殼和里面的零件散了一地。
可見力量之大,說明肖族長不僅是存心,而且是執(zhí)意,是非常憤怒地,故意地把他的手機(jī)摔碎,徹底摔碎,不留余地。
聽到響聲,保安開始一愣,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地面上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他才知道,他的手機(jī)完了,徹底完了,留下一地的尸骨。
這是一部1500元的諾基亞手機(jī),剛買的,為了買這手機(jī),他窮吃儉用半年,思想斗爭了三天三夜,才下定決心,現(xiàn)在好了,一切歸零,重新開始,一無所有。
他感到怒氣是從腳底開始的,然后運行到心臟和腦袋,在腦袋的指揮下,所有的氣都集中在拳頭上,然后拳頭迅速出擊!
第一拳準(zhǔn)確地打在肖族長的腦門上,肖族長“嗷嗷嗷”,連叫三聲倒下了,倒下的同時,有股血相伴相隨。
保安準(zhǔn)備打第二拳,然而,目標(biāo)消失了,因為目標(biāo)已倒下,前面是空蕩蕩無法感覺到的空氣,再前面就是房子,他打不到。
倒在地上的肖族長,正在哼哼地叫,聲音不大,好像在說,你的拳頭算什么!
保安很氣憤,真的氣憤,他揚起一腳,連踢二腳,這下好了,肖族長開始加大了聲音,跟殺豬叫差不多吧。
四處響起了肖族長的豬叫聲:“來人啊,殺人了啊,我快打死了,快來救我呀!”
聲音由低到高,不斷加大,最后肖族長哭了,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不停地哭,可能有點累吧,聲音似乎小了一點。
保安還想再踢二腳,讓他的聲音大點,后來一想算了,如果再加上二腳,他估計聲音不僅不會大,而且很可能會沒有,是永遠(yuǎn)沒有。
他停下來,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他現(xiàn)在不說,等這老頭嚎叫聲停了之后,他再找他賠手機(jī)。
至少要賠三千元,否則,必須再把他打趴在地。
保安正在胡思亂想時,忽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聲斷喝:“誰!你在干什么?”
噢,是蘋姐老板來了。
他馬上跑過去,說道:“老板,剛才有個老頭擅闖我們公司,還把我的手機(jī)摔壞了。”
蘋姐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老頭,心里頓時一緊。
她剛才去車站接肖族長,沒接到,電話也不通,所以她估計肖族長到公司來找她了,趕緊回來。
誰知在公司大門口就看到一個躺在地下的老頭。
蘋姐不認(rèn)識肖族長,雖然他們是親戚,肖族長是肖家大族的族長,但她真的不認(rèn)識。
平時她對肖家也不太重視,不重視,肯定就沒有來往了。
這次肖總裁回來了,還帶來一個十億的項目,而她這個公司又急需這個項目,所以她開始重視肖家,忽然想起了,五百年前,他們是一家人,于是十分盛情地邀請肖族長到沙林市,倆人一起商量一下如何接待好肖總裁,讓肖總裁滿意,讓他放心,讓他刮目相看,肖家還是有人才的,比如蘋姐和她的公司。
現(xiàn)在地上躺著的莫不是肖族長。
一問,果然是。
蘋姐臉一黑,惱怒地瞪著保安:“怎么回事,這人是不是你打的。”
保安感覺有點不妙,馬上爭辯道:“他把我的手機(jī)摔了,我沒打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
蘋姐頓覺好笑:“他自己倒下,怎么沒見你倒下呢?我是你看大門,不是要你打人,你真狠心,把老人家打成這樣子。”
本來蘋姐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幾句的,誰料,她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只見肖族長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拿起一雙皮鞋,劈頭蓋腦就朝保安打去。
保安猝不及防,頭上挨了幾皮鞋。
肖族長打的時候,是帶著殺氣的,用的是全身力氣,再加肖族長的皮鞋是老年頭皮鞋,非常結(jié)實,所以保安頭上頓時冒出了一股血。
保安開始還忍著,不敢出聲,因為他看出來了,這老頭估計真的是蘋姐的爺爺,因此他忍著。
看到血流下來了,他再也不忍不住了,殺豬般叫喊起來:“快來人啊,殺人了,殺人了!”
他跑進(jìn)了保安室,在大喊大叫。
這時,公司里面慌慌張張跑出一個人,他是公司保安隊長,姓陳。
陳隊長跑到蘋姐面前,有點緊張地問:“蘋老板,發(fā)生了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實,陳隊長早就看清了這一切,但他不愿管,保安打老頭,打了就打了,什么大事嘛,他跟大家一起站窗戶口看熱鬧,后來看到蘋姐來了,保安頭上出血了,他感到他應(yīng)該出來了,為了表示他不知,工作負(fù)責(zé),他連說了兩句什么事。
蘋姐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朝著肖族長說道:“肖爺爺,算了,不要打了,我們進(jìn)去說。”
她拿出二千元給陳隊長,指指保安:“你帶他去醫(yī)院看看病,安排他休息幾天,工資照發(fā)。”
她知道,這個保安也是有關(guān)系的人,處理不好自己會有麻煩。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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