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讀到一位頂級文豪的“哭窮日記”,簡直句句戳中心聲——
“天氣好極了,錢幾乎沒有。”
“要是我能做主,我保準整天都在吃,但是我沒那個錢,所以我就睡覺,一直睡。”
哈哈哈哈,這位100年前就精準預判當代人錢包的作家,就是“俄羅斯版魯迅”——
安東·巴甫洛維奇·契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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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歲開始寫作,23歲以一篇《小公務員之死》震動俄國文壇,
28歲斬獲普希金文學獎,單月稿費抵普通人8年收入!
很多人可能想問,他都這么有錢了,怎么還“哭窮”?是不是裝的。
其實契訶夫不僅要養活一大家人,還有個特別燒錢的愛好——當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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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超大一大家子,中間是契訶夫
他常常免費為窮人看病,甚至自掏腰包買藥、付路費。
作家納博科夫回憶:
當時很多身無分文的患者,從全國各地投奔契訶夫,原因就是“那里有一位叫契訶夫的醫生,不僅會給我們安排住的、吃的,還會給我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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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就是即將成為醫生的契訶夫
第三個原因,就是他交友廣闊且出手闊綽。
要說19世紀的俄羅斯“人人都愛契訶夫”一點不夸張:
年長32歲的托爾斯泰盛贊他是“無與倫比的藝術家”;
高爾基、柴可夫斯基視他為知己。
妹夫克尼佩爾形容:契訶夫的家總是像旅館一樣熱鬧,他對朋友極為慷慨,常接濟貧困的作家藝術家。
高爾基一針見血地評價:
“契訶夫那顆金子般的心,裝在一個永遠漏錢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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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契訶夫與高爾基在契訶夫家中
好在他寫作天賦堪稱開掛——
平均3天一篇的“爆肝輸出”,不僅產量驚人,更以超前數十年的審美與思想,成為世界公認的“短篇小說之王”。
百年過去,魅力只增不減。熱播劇《我的后半生》更公開致敬他:
“契訶夫的諷刺、幽默,是跨越時代的,至今無人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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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老舍、郭沫若、巴金……中國現代文學的半壁江山,都是他的忠實讀者。
其實,能把短篇小說寫得如此直擊靈魂、讓人讀完久久無法平靜的,文學史上公認有三位王者:
除了“諷刺大師”契訶夫,還有——
“批判大師”莫泊桑、“反轉大師”歐·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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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語文課本上那篇讓人唏噓的《項鏈》嗎?
莫泊桑筆下“著名拜金女”馬蒂爾德,為了一夜風光賠上十年青春。
小時候笑她自作自受,長大后才發現,我們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項鏈”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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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歐·亨利更是開創了“歐·亨利式結尾”的小說流派,多部作品入選全球教材。
就像讀者說的:所謂層出不窮的反轉電影,他在幾百年前就寫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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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著名的莫過于《麥琪的禮物》中那對貧賤夫妻——
讓我們看到最珍貴的不是禮物本身,而是那份“我懂你的付出,也愿為你犧牲”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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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當被問到誰才是短篇小說之王時,
這三位巨匠的粉絲,無不堅信自己的偶像才是天下第一,另外兩個?不過是湊數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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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恰恰說明,三位大師各自獨特的魅力和不可替代的文學價值。
莫泊桑如手術刀般精準,剖開人性復雜;
歐·亨利像街頭魔術師,在粗糲現實中閃現人性微光;
契訶夫則是深邃的哲學家,三言兩語道破人生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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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狂熱的短篇小說愛好者,我越來越覺得:
唯有同時領略三種截然不同的文學風景,才能真正讀懂短篇小說的藝術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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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爾斯泰盛贊:他的筆如手術刀般精準,總能剖開華麗表象,直抵人性最深處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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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愛情,他冷冷道破:
“短暫的肉體歡愉如煙消散,唯有靈魂相契的另一半,才具備令人終生迷戀的魔力”
關于女性獨立,他早在一個世紀前發出振聾發聵的告誡:
“永遠不要把你的床,安在別人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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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譽為“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的歐·亨利,
作為鍍金時代親歷者,他比誰都懂金錢與人性的糾葛。
在《財神與愛神》中,肥皂大王為幫兒子“買”到愛情,自導自演一出大戲。
結果?歐·亨利的招牌反轉告訴你——
有時候錢真的能買到愛情,只是方式出乎所有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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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契訶夫之后,所有優秀的短篇小說家都叫契訶夫?
答案就是,他的影響跨越了時空——
諾獎得主、加拿大短篇小說家愛麗絲·門羅,就是在看了契訶夫的作品后,她當即決定放棄長篇,專心書寫短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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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更被贊譽“加拿大契訶夫”。
不只是她,還有“美國契訶夫”雷蒙德·卡佛,“愛爾蘭契訶夫”威廉特·雷弗等。
讀這三位文學大師,相當于用三雙截然不同的眼睛看世界,一次飽覽人性的所有風景:
當你厭倦了虛偽的日常——
契訶夫在《小公務員之死》中,僅用一個噴嚏就寫盡了我們在職場中的戰戰兢兢與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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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困惑于欲望的糾纏——
莫泊桑的《勛章到手了!》中,那個默許妻子出軌以換取地位的丈夫,讓你看清現實名利場的虛偽與荒誕。
而當你覺得世界冰冷刺骨——
歐·亨利總在結尾為你點亮一盞燈:那對為愛犧牲的夫妻、那片永不凋零的藤葉都在訴說,生活雖狼狽,但溫暖總會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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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文學評論大家哈羅德·布魯姆斷言:“這三位作家共同定義了現代短篇小說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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