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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審訊他們為什么打架。
這個,衣袖的毛邊有半尺長,臟兮兮地耷拉著;那個,一邊的褲腳沾著一片油污。
這個說:“他開口罵我他媽的。”
那個說:“你不也罵我了嗎,你罵你妹的。”
這個說:“他接著罵我你奶奶的。”
那個說:“你也罵我了呀,你罵我像個鬼。”
這個說:“他罵我沒錢,窮鬼!”
那個說:“我當然得好好罵回他,罵他全家都是窮鬼。”
警察說:“別吵了,你們誰先動的手?”
這個說:“他罵我全家都是窮鬼,徹底把我激怒了,要不是你們這么快趕來,我準備宰了他!”
這個人說著,眼中凜然露出憤怒的兇光。
警察說:“罵人是不對的,先動手更有錯!”
這,這個和那個,看樣子都不是富人吧。
——他們穿著普通的衣服,都在街頭撿破爛。富人哪會三更半夜蹲街頭撿破爛?他們去的地方從來都是高檔場所、大商場。
從這一點來說,他們不是富人。
那他們實際上就是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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