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8月的一天,志愿軍第二十兵團司令員楊成武一行人,驅車前往友鄰部隊第九兵團的駐地。此行的目的,既是為了接防東線五圣山一帶的軍事任務,也是為了見一見老戰友——第九兵團司令員兼政委宋時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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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兵團是朝鮮戰場上的功勛部隊,1950年11月入朝后,先后參加了第二次和第五次戰役,戰功赫赫。楊成武與宋時輪在抗日戰爭時期便已相識,如今在異國戰場上重逢,既有軍事交接的嚴肅,也有老友相見的歡欣。
見面時,天色尚早,兩人從容討論了防務交接與作戰計劃。談完以后,宋時輪熱情挽留楊成武一行住宿。看著天已經黑了,也是盛情難卻,楊成武一行人便留了下來。
誰知晚餐時,宋時輪竟拿出了幾瓶珍藏的好酒,笑著對楊成武說:“今天你們得幫我把這些酒‘報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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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一開始,宋時輪便展現出東道主的豪爽。他見楊成武不敢多喝,便故意用激將法說道:“堂堂司令員還怕酒?把英雄氣概拿出來!”說罷,自己先干為敬。楊成武推辭不過,只好連飲兩杯。
宋時輪見攻勢初顯成效,又發動兵團副司令員陶勇、參謀長覃健輪番敬酒,不久后,政治部主任謝有法和作戰處處長金冶也過來了,加入了酒局作陪。酒桌上觥籌交錯,笑聲不斷。
楊成武無奈笑道:“你們來了這么多人,是成心要灌倒我啊!”宋時輪卻一本正經地回答:“你醉不醉是你的事,你喝不喝是我的事,誰叫我是東道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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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帶著幾分詼諧與霸道的話,引得滿堂大笑。楊成武試圖以“酒好,以一當十”為由推辭,但宋時輪仍不罷休,堅持要他“再顯英雄氣概,不能喝就不丈夫”。
幾輪酒下來,楊成武已有了六七分醉意。他悄悄捅了捅身邊的副政委張南生,希望他能幫忙擋酒,誰知張南生早已先他而醉,趴在那里都喚不醒。
楊成武只能獨自面對宋時輪的“重點進攻”。此時,他不禁想起兵團宣傳部長魏澤南,便笑著對宋時輪說:若魏澤南在場,你肯定喝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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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輪聽后,還像模像樣的左右看了一下,對楊成武開玩笑說:“老魏在哪里,要不你讓他快點過來!”說完,大家都笑了。
次日清晨告別時,張南生副政委對宋時輪苦笑道:“你們的人厲害,酒也厲害!”
楊成武也調侃道:“九兵團——‘酒’兵團嘛!有酒力的兵團!”宋時輪聽罷爽朗大笑:“既然你們這么說,我就不怕人家日后罵我小器了。待到凱旋之日,咱們再來碰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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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宋時輪站在車旁,向楊成武司機交代注意路上開慢,但在車發動的時候卻揮手說:“在我的防區內,你們就放心地跑吧!”這句簡單的話語,既是對戰友的承諾,更是對勝利的堅定信念了。
楊成武晚年在回憶錄中寫道:這次短暫的相聚,讓我深刻感受到宋時輪不僅是軍事上造詣深厚、指揮上卓越不凡的將領,更是一位談吐詼諧、熱情奔放、爽直坦誠的戰友。
1991年9月17日,宋時輪因病逝世。噩耗傳來時,楊成武深感痛惜,他深情地回憶講,宋時輪是一位杰出的軍事將領,他們在戰火硝煙中淬煉出真摯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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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時輪那句“你醉不醉是你的事,你喝不喝是我的事”,成為楊成武最深的記憶,也成了兩位將軍豪邁情誼的生動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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