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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拿著那張銀行卡,手指都在發(fā)抖。
"這、這不可能......"她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余額,臉色瞬間煞白。
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她。叔叔淡淡地坐在沙發(fā)上,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媽,到底多少錢?"我忍不住問道。
媽媽抬起頭,眼中滿是震驚和困惑,聲音都變了調:"這......這張卡里......"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從指尖滑落,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01
三個月前,當我拿到985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整個家都沸騰了。
"曉宇真的考上了!"媽媽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緊緊抱著我不放。"我們家出了個大學生,還是985!"
爸爸雖然嘴上不說什么,但我看得出來他很自豪。他拿著通知書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手里拿著的是什么珍貴的古董。
"老陳家祖墳冒青煙了!"奶奶更是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說她孫子考上了名牌大學。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區(qū)。鄰居們紛紛過來道賀,有的還專門買了禮品。王阿姨拉著我的手說:"曉宇這孩子從小就聰明,這下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那幾天,我們家簡直成了小區(qū)的焦點。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媽媽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她甚至特意買了新衣服,說要配得上大學生的媽媽這個身份。
可是興奮過后,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了面前。
"一年學費要五千多,加上住宿費生活費,怎么也得一萬五。"爸爸皺著眉頭算賬。"咱家這點積蓄,供他四年大學......"
媽媽的表情也嚴肅起來:"要不我去找個活兒干?雖然年紀大了,但總能掙點是點。"
"你能干什么?身體又不好。"爸爸搖搖頭。"我再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借點錢。"
我看著父母愁苦的臉,心里五味雜陳。從小到大,家里的經(jīng)濟條件就不寬裕。爸爸在工廠上班,工資不高,媽媽身體不好,沒法出去工作。現(xiàn)在為了我上大學,他們又要承受更大的壓力。
"爸媽,要不我去打工掙學費吧。"我試探著說。
"胡說!"媽媽立馬就急了。"你現(xiàn)在的任務就是好好讀書,別的什么都不用想。錢的事情我們大人來解決。"
那段時間,家里的氣氛有些壓抑。雖然大家都為我考上大學高興,但經(jīng)濟壓力像一座山一樣壓在每個人心頭。
我經(jīng)常看到爸爸深夜還在計算器上按來按去,媽媽也總是偷偷抹眼淚。他們以為我看不見,其實我都知道。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沒考上985,是不是全家人都會輕松一些?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我自己給否定了。寒窗苦讀十二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嗎?
我暗下決心,一定要爭氣,不能辜負父母的期望和付出。
02
錄取通知書到達的那天,是個周六的上午。
郵遞員按響門鈴的時候,我正在房間里看書。聽到媽媽興奮的聲音,我連忙跑出來。
"是曉宇的錄取通知書!"媽媽捧著那個厚厚的快遞包裹,激動得手都在抖。
我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裝,里面是一個精美的文件夾,封面印著大學的校徽。打開后,映入眼簾的是那張期待已久的錄取通知書。
"恭喜陳曉宇同學被我校錄取......"我大聲念出了開頭幾句。
媽媽聽著,眼淚撲簧簇地就下來了。"我兒子真的考上了,真的考上了!"
爸爸也從工廠請假趕回來。他接過通知書,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著每一個字,生怕看漏了什么。
"這紙質都不一樣,就是正規(guī)。"他用手輕撫著通知書的表面,眼中滿是驕傲。
奶奶更是激動得不行,立馬給所有的親戚朋友打電話報喜。電話里她的聲音都變了調:"我孫子考上985了!是985!全省就那么幾個名額!"
姑姑也特意從城里趕過來祝賀。她帶了一大包禮品,還有一個紅包。
"曉宇真是爭氣!"姑姑拉著我的手說。"從小就知道你不一般,果然沒錯。"
那天晚上,媽媽特意下廚做了一桌好菜。平時舍不得買的肉菜,今天全都擺上了桌。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必須好好慶祝!"媽媽忙前忙后,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
全家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前所未有的熱烈。大家輪流給我敬酒(當然我喝的是飲料),說著祝賀的話。
但是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我卻敏銳地察覺到了父母眼中隱藏的憂慮。
吃飯的時候,我聽到爸爸和姑姑在小聲討論著什么。雖然聲音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學費"、"生活費"這樣的詞匯。
飯后,姑姑私下塞給了媽媽一個紅包。
"姐,這點錢你收著,給曉宇買點學習用品。"姑姑說道。
媽媽推辭著不肯收:"秀珍,你自己家里也不容易,這錢我不能要。"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曉宇是我們全家的驕傲。"姑姑堅持要給。
最終媽媽還是收下了,但我看得出來她很不好意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雖然實現(xiàn)了心中的夢想,但看到家人為了我的學費發(fā)愁,心里五味雜陳。
我暗暗發(fā)誓,到了大學一定要努力學習,將來有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家人。
特別是看到媽媽偷偷在算賬,一遍遍地計算著學費和生活費,我的心里更是酸澀得厲害。
03
為了慶祝我考上985,家里決定辦一個像樣的聚會。
"這么大的喜事,不能就這么簡單過了。"奶奶拍板決定。"必須請親戚朋友們一起熱鬧熱鬧。"
媽媽雖然心疼錢,但也覺得這個面子不能丟。她提前一個星期就開始準備,列清單、買菜、收拾房子。
"咱們曉宇考上985,這在咱們家族里可是頭一份。"媽媽一邊忙活一邊說。"怎么也得讓大家一起分享這個喜悅。"
聚會定在周日的中午。奶奶把所有的親戚都通知到了,包括一些平時不怎么來往的遠房親戚。
那天上午,家里就開始熱鬧起來。七大姑八大姨陸續(xù)到了,每個人都帶著禮品和祝賀。
"曉宇這孩子從小就聰明,這下可真是出人頭地了。"二嬸拉著我的手不停地夸獎。
"985啊,那可是全國頂尖的大學!"三叔也連連點頭。"老陳家這下可真是門第光輝了。"
客廳里坐滿了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著天。話題當然都圍繞著我的大學生活展開。
有人問我選了什么專業(yè),有人關心大學里的生活是怎樣的,還有人開始給我介紹對象,說等我大學畢業(yè)了給我物色一個好姑娘。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也很高興。能成為家族的驕傲,讓所有人都為我自豪,這種感覺確實不錯。
正當大家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叔叔陳大富推門進來了。
他手里提著一個精美的禮盒,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雖然是親兄弟,但叔叔和我們家平時來往并不多。
"哥,嫂子。"叔叔跟爸爸媽媽打了招呼,然后走到我面前。"曉宇,恭喜你考上好大學。"
"謝謝叔叔。"我連忙站起來接過禮盒。
叔叔在人群中找了個位置坐下,但我注意到他的穿著比其他親戚要好一些。襯衫熨得很平整,皮鞋也很有光澤。
聊天的過程中,話題不可避免地轉到了學費問題。
"985的學費可不便宜吧?"有人問道。
媽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是啊,一年得好幾萬呢。"
"那生活費呢?大城市的消費肯定比咱們這里高。"另一個親戚接著問。
爸爸咳嗽了一聲:"我們會想辦法的,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的教育。"
聽到這里,客廳里的氣氛有些微妙。大家都知道我們家的經(jīng)濟條件,雖然嘴上都說著祝賀的話,但眼中都帶著一絲同情。
就在這時,叔叔開口了。
"哥,關于曉宇的學費,我想幫個忙。"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叔叔。
04
叔叔的話讓整個客廳陷入了沉默。
爸爸有些意外:"大富,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曉宇的學費我來出。"叔叔說得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媽媽立刻搖頭:"不行,這怎么能讓你出錢?曉宇是我們的孩子,學費當然應該我們自己承擔。"
"嫂子,你聽我說。"叔叔站起身來。"曉宇能考上985,這是我們整個陳家的光榮。作為叔叔,我有義務支持他完成學業(yè)。"
在場的親戚們都驚呆了。要知道,供一個孩子上985大學,四年下來至少要十幾萬。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大富,你這......"奶奶也有些不敢相信。
叔叔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幾上:"這里面有錢,足夠曉宇四年的大學費用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張普通的銀行卡上。卡片在陽光下閃著微光,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
"叔叔,這......"我有些結巴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收下吧。"叔叔拍拍我的肩膀。"你好好學習,將來有出息了,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媽媽堅決搖頭:"大富,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錢太多了,我們不能要。"
"就是啊,小叔子,你自己的日子也不容易。"二嬸也在旁邊勸說。
叔叔淡淡一笑:"我有分寸。這張卡里有九萬塊錢,夠曉宇用到大學畢業(yè)。"
九萬!
這個數(shù)字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于我們這些普通家庭來說,九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爸爸的臉色有些復雜:"大富,九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你確定?"
"當然確定。"叔叔很肯定地點頭。"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媽媽還是不肯接受:"不行,這錢太多了。我們家不能欠你這么大的人情。"
"什么人情不人情的,我們是一家人。"叔叔的語氣有些不容拒絕。"曉宇是我侄子,我?guī)椭洗髮W天經(jīng)地義。"
客廳里的討論聲越來越大。有人說叔叔太大方了,有人說這是難得的好事,還有人在猜測叔叔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能一下子拿出九萬塊錢。
我看著桌上的那張銀行卡,心情復雜得很。一方面,有了這筆錢,我就能安心上大學了,不用再為學費發(fā)愁。另一方面,這么大的人情,我們家要怎么還?
叔叔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曉宇,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錢是給你的,不是借給你的。你只要好好讀書,將來有了能力多孝敬你爸媽就行。"
媽媽眼中含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大富,你這是......這讓我們怎么感謝你?"
"不用感謝,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叔叔擺擺手。
就在大家還在為這個數(shù)字震驚的時候,媽媽突然站了起來。
她走到茶幾旁,拿起那張銀行卡,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大富,不是我不相信你,但九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得確認一下這卡里確實有你說的那么多錢。"
客廳里再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媽媽,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叔叔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平靜地說:"嫂子,你隨便查。密碼是曉宇的生日。"
媽媽拿出手機,準備查詢銀行卡的余額。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操作著,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
05
媽媽手里拿著銀行卡,另一只手在手機上快速操作著。
客廳里的每個人都緊緊盯著她,連大氣都不敢出。二嬸甚至悄悄踮起腳尖,想看清楚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媽,你這樣不太好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叔叔都說了有九萬,你還......"
"不行。"媽媽的語氣很堅決。"九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我必須確認清楚。萬一到時候不夠用怎么辦?"
爸爸也覺得媽媽有些過分:"秀芳,大富既然說了有九萬,你就別懷疑了。"
"我不是懷疑,我是負責任。"媽媽頭也不抬地繼續(xù)操作著手機。"這么多錢,不確認清楚我心里不踏實。"
叔叔坐在沙發(fā)上,表情依然很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的這種從容反而讓我更加好奇了。
"密碼是曉宇的生日對吧?"媽媽確認道。
"對,20050618。"叔叔很自然地報出了密碼。
媽媽在手機上輸入密碼,然后選擇了余額查詢。手機屏幕上出現(xiàn)了"正在查詢"的字樣。
時間仿佛過得特別慢。客廳里靜得只能聽到大家的呼吸聲,還有媽媽略顯急促的心跳。
奶奶坐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媽媽的手機。其他親戚也都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屏幕上的數(shù)字。
我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雖然相信叔叔不會撒謊,但九萬塊錢確實是個大數(shù)目。如果真的有這么多錢,那叔叔的經(jīng)濟實力就遠超我們的想象了。
"怎么還沒顯示出來?"二嬸有些著急。
"銀行系統(tǒng)有時候會慢一點。"三叔在旁邊解釋。
叔叔始終保持著淡定,他甚至還端起茶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茶。這種從容不迫的樣子讓我對他更加刮目相看了。
突然,媽媽的手指停止了移動。她盯著手機屏幕,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怎么了?"爸爸關切地問道。
媽媽沒有回答,她的臉色變得非常奇怪,既像是震驚,又像是不敢置信。
"媽,到底顯示多少錢?"我忍不住催促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媽媽,等待著她公布答案。客廳里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媽媽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聲音卻卡在了喉嚨里。她再次低頭看向手機屏幕,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就在這時,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手里的手機也開始顫抖起來。
"這......這不可能......"媽媽的聲音幾不可聞。
客廳里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那個即將震撼所有人的答案。
媽媽慢慢抬起頭,眼中滿是震撼和困惑,看向叔叔的目光完全變了。
06
"九十萬......"媽媽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卡里有九十萬......"
客廳里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聲。
"什么?九十萬?"二嬸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不可能吧?是不是看錯了?"三叔也一臉不敢置信。
我更是瞪大了眼睛,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九十萬?不是九萬?整整多了十倍!
媽媽把手機遞給爸爸,聲音還在顫抖:"你看看,是不是我看錯了?"
爸爸接過手機,仔細看了好幾遍,然后抬頭看向叔叔,眼中滿是震撼:"大富,這......這真的是九十萬?"
叔叔輕松地點了點頭:"對,九十萬。我說錯了,不是九萬。"
"你說錯了?"媽媽的聲音都變了調。"九十萬和九萬能說錯?"
整個客廳徹底炸鍋了。親戚們圍成一圈,爭相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數(shù)字。那一排0讓每個人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天啊,九十萬!"奶奶拍著胸口。"大富,你這是發(fā)了什么財?"
叔叔依然很平靜,仿佛九十萬對他來說只是個普通的數(shù)字:"我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攢了一些錢。"
"做生意?"爸爸一臉驚訝。"你不是說在工地上班嗎?"
"那是以前。"叔叔淡淡地說。"這幾年改行了,做了點小生意。"
媽媽還是不敢相信:"小生意能掙九十萬?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叔叔喝了口茶,慢慢地說:"我在廣州開了幾家餐廳,生意還不錯。這些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對曉宇來說很重要。"
餐廳?幾家餐廳?
我感覺自己對叔叔的認識完全顛覆了。在我印象中,叔叔一直都是個普通的打工者,平時也很少回家,更沒聽說過他有什么生意。
"幾家餐廳?"二嬸追問道。"生意有多大?"
叔叔笑了笑:"也不算大,就是連鎖快餐,現(xiàn)在有十幾家分店吧。"
十幾家分店!
客廳里再次陷入了震撼的沉默。誰也沒想到,這個平時不起眼的叔叔,竟然是個身價不菲的生意人。
我看著叔叔,感覺他突然變得陌生起來。那個溫和的笑容背后,竟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大富,你這些年怎么從來不說?"爸爸的聲音有些復雜。
"說什么?"叔叔反問道。"生意有好有壞,沒必要到處宣揚。再說,錢再多也只是身外之物,親情才是最重要的。"
媽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九十萬......這對我們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
"對我來說也很重要。"叔叔看向我。"但曉宇更重要。他是我們陳家的希望,是我們家族的驕傲。為了他的前途,別說九十萬,就是更多我也愿意。"
聽到這話,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原來在叔叔心中,我竟然這么重要。
07
叔叔的話讓整個客廳都安靜下來。
"大富,你......你為什么要隱瞞這些?"爸爸的聲音有些哽咽。
叔叔放下茶杯,臉上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哥,你還記得十年前的事嗎?"
爸爸愣了一下:"十年前?"
"就是你和嫂子剛結婚那會兒,日子過得很困難。"叔叔緩緩說道。"你為了給嫂子治病,到處借錢,最后連房子都差點賣了。"
媽媽的臉色變了:"你怎么知道?"
"那時候你們找我借過錢,五千塊。"叔叔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我那時候也沒錢,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著急。"
我這才知道,原來家里曾經(jīng)有過這樣的困難時期。
"后來我就下決心,一定要有能力幫助家人。"叔叔繼續(xù)說道。"所以我去了廣州,從擺地攤開始,一點點積累。"
"擺地攤?"奶奶驚訝道。
"對,先是擺地攤賣小食品,后來攢了點錢開了個小餐廳。"叔叔的眼中充滿了回憶。"剛開始特別艱難,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連個休息天都沒有。"
爸爸聽著,眼中滿是愧疚:"大富,我不知道你為了我們......"
"哥,你別這樣說。"叔叔擺擺手。"我們是兄弟,你的困難就是我的困難。雖然當時幫不上忙,但我一直記在心里。"
媽媽也忍不住了:"小叔子,這些年你一個人在外面這么辛苦,我們都不知道......"
"不辛苦。"叔叔笑了笑。"看到生意越來越好,看到自己有能力幫助家人,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叔叔這些年很少回家,為什么他總是說自己在工地打工。原來他是在為了家人默默打拼。
"可是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爸爸問道。
叔叔沉默了一會兒:"我怕你們有負擔。如果你們知道我有錢,可能就不會那么努力了。我希望你們靠自己的能力生活,只有在真正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才出手。"
"曉宇考上985就是這個時候嗎?"媽媽問道。
"對。"叔叔肯定地點頭。"曉宇是我們家的希望,是我們家族的未來。他的教育不能因為錢而受影響。"
聽到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
"叔叔......"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叔叔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曉宇,你是個好孩子。叔叔相信你一定會有出息的。"
客廳里的所有人都被感動了。二嬸偷偷擦著眼淚,奶奶更是泣不成聲。
"大富,你這個弟弟......我真是......"爸爸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哥,我們是兄弟,不用說這些。"叔叔的聲音很溫暖。"以后你們有什么困難,隨時找我。我現(xiàn)在有能力了,不會再讓家人受苦。"
媽媽緊緊握著那張銀行卡,眼中滿是感激:"大富,這份恩情我們一輩子也還不清。"
"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們是一家人。"叔叔搖搖頭。"錢給曉宇用了,剩下的你們也別客氣。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08
那天的聚會在一種特殊的氛圍中結束了。
親戚們離開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震撼和敬佩。他們沒想到,平時最不起眼的陳大富,竟然是家族中最成功的人。
送走客人后,我們一家人坐在客廳里,氣氛有些特殊。
"大富,你真的不用這么多錢。"媽媽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九十萬太多了。"
"不多。"叔叔很認真地說。"曉宇不只要上大學,還要考研究生,說不定還要出國深造。我希望他能走得更遠,站得更高。"
聽到叔叔對我的期望,我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動力。
"叔叔,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鄭重地說道。"我一定會好好學習,將來成為有用的人。"
"我相信你。"叔叔笑著說道。"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我緊張地問。
"將來你有能力了,也要像我一樣,幫助需要幫助的家人。"叔叔的眼神很認真。"這樣,我們陳家就會越來越好。"
我用力點頭:"我答應你,叔叔。"
爸爸也站起來,走到叔叔面前:"大富,從今以后,你就是我們家的恩人。"
"哥,你這樣說我就生氣了。"叔叔的語氣有些嚴厲。"我們是兄弟,永遠都是兄弟。"
媽媽擦著眼淚說:"小叔子,以后你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
"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叔叔笑了。"我在廣州待膩了,正想回家多住一段時間呢。"
奶奶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好啊好啊,我們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
那天晚上,叔叔留下來住了一夜。我們聊了很久,他給我講了很多在外面打拼的經(jīng)歷,也給了我很多人生的建議。
"曉宇,記住一句話。"叔叔在睡前對我說。"一個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記自己的根。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
我深深地記住了這句話。
三個月后,我踏進了985大學的校門。拿著叔叔給的銀行卡,我的心情既興奮又感激。
在大學里,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每當想要松懈的時候,我就想起叔叔說過的話,想起他為了家人默默付出的那些年。
我要成為像叔叔那樣的人,有能力、有擔當、有責任心。將來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記得回報家人,回報那些幫助過我的人。
四年后,當我站在畢業(yè)典禮的臺上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叔叔。是他改變了我的命運,也改變了我們整個家庭的命運。
那張銀行卡不只是九十萬,更是叔叔對我無條件的信任和深厚的愛。這份恩情,我用一生去回報也不夠。
但我會努力,就像叔叔當年一樣努力,為了家人,為了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因為我知道,這就是傳承,這就是家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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