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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諷刺小說】
大力王請客
文/侯國平
說大力王,有人會納悶:這是誰?說牛魔王,大家都知道,原來是他。就象有人說公仆,人家會一頭霧水,說一、二把手就明白了。其是二者是一回事,大力王就是牛魔王,公仆就是當官的。
大力王請客是昨回事呢?且說孫悟空和豬八戒兄弟二人,奉師傅之命到積雷山出差,辦完公事后,已近中午,八戒餓得肚子咕咕響,一個勁催悟空快找飯店。正在二人拾急慌忙時,猛聽得背后有人大呼:美猴王。回頭一看,是牛魔王。
孫悟空在花果山當黨政一把手時,就和牛魔王相識了。那時,他們整天聚在一起,開會念文件,弦歌吹舞,朝去暮回,好不快樂。誰知一別多年,竟在這里見了面。
猴王、牛王不期不遇,彼此都很高興,特別是牛魔王又是握手,又是拍肩,又是搗胸,差點要接吻擁抱。豬八戒在一邊感動得拍手叫好。
站在大街上交談了一陣,才知道牛魔王在積雷山摩云洞安了新家,娶個二奶叫玉面公主。孫、豬二人齊聲祝賀牛哥艷福后,就要告辭。因為八戒拽了拽悟空,又拍了拍肚子。
牛魔王卻抓住了悟空的手不放,情真意切的說,平日里請也請不來呢,好不容易碰上了,咋說也要到家中吃頓飯。八戒一聽有飯局,還不花錢,巴不得趕快去。悟空卻說,事先沒準備,這個時候,叫人回家忙做飯,不太妥當,還是改天吧。
牛魔王高低不依,動了真格。他說,冰箱里有雞還有魚,都是現成的,你們不去,就是看不起人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再推辭反而不好了,恭敬不如從命,八戒朝悟空使個眼色,悄悄說,去。
孫、豬二人跟著牛魔王七彎八拐地來到了摩云洞,誰知玉面公主沒下班,牛魔王張羅著倒茶,水瓶是空的,想敬煙,卻怎么也找不到。好在孫豬二人自備自抽。牛魔王一邊淘米,一邊嘟噥,怎么還不回家,又逛超市去了。悟空和八戒悄悄交換了一下眼神,一種初級階段的尷尬已襲上心頭:這個大力王,熱情歸熱情,看這事辦的,等把這一頓飯做出來,還不把人的大牙餓掉。
八戒的肚子又在咕嚕作響,悟空也開始品嘗如坐針氈的滋味,比鉆進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還難受,但他們還是耐心地等待著。
牛魔王把米淘好,下了鍋,放的是冷水,煤爐子半死不活。他從冰箱里拿出一只雞,一條魚,雞象鴿子一般大,魚連頭帶尾不到一尺,悟空朝八戒擠了擠眼,八戒苦笑了,小聲說,還不夠塞牙縫。更可笑的是,牛魔王不會做菜,只有等,三個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孫豬二人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走也不是,氣也不是。
玉面公主終于下班回家了,一見家里來了兩個客人,臉上愣了好一會。牛魔王趕緊上前報告:這是花果山時期的老朋友,難得一見,我請他們到家里吃頓飯。說著又遞毛巾、又遞扇子。
玉面公主一聽大力王請人來吃飯,馬上嘴不是嘴,臉不是臉地嚷開了,沒有準備就請客,拿什么給人家吃,你說呀,你說呀,拿桌子板凳給吃呀,真是拎不清。牛魔王也不惱,只是陪笑。
玉面公主顯然把悟空和八戒當成了上門蹭飯的,臉上陰得要下雨,雖然在動手蒸雞,燒魚,但是,刀鏟鍋碗碰得乒乓響,嘴里不停地嘮叨,叫牛魔王剝蔥搗蒜,間或冒出幾句摩云洞的罵人土語,悟空和八戒只得裝作什么也聽不見。
牛魔王一邊哄二奶,一邊向孫、豬陪笑臉,早沒了剛見面時的那種熱情和神采,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悟空和八戒在仙界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曾遇過這種場面,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但看著牛魔王的面子,只得把心頭的氣壓了又壓,臉上也要掛著笑。
飯終于上來了,有雞有魚還有湯。雖然牛魔王一個勁兒勸,悟空始終沒有吃一口菜,只是悶頭扒了一碗夾生飯。八戒倒是不客氣,一連吃了三大碗。把碗一丟,孫、豬二人便逃也似的出了摩云洞。
也許就是這一頓飯,悟空和牛魔王之間產生了不小的誤會,以致于后來發生了那場三調芭蕉扇的戰斗。
(本文系水緣微小說(ID:sy_wxs)原創首發,作者:侯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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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國平。河南正陽人。中共黨員。大專文化、曾在南風窗、中國經濟時報、等十幾家媒體開設專欄、主創故事新編。省作協會員。現居平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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